,每一条街道的监控器都不会放过。只要往回推移监控画面的时间,迟早会发现那座坐落于东京湾附近的咖啡馆。
用房卡触碰把手下方的感应器,嘀嗒一声进入房间,绫濑折纸在地毯上蹭了一两下,脱掉木屐,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床边走去。像断了线的人偶一样,打了个趔趄倒在床上。
她侧着脸趴在枕头上,低垂眼眸。明明很困又很累,却没有第一时间阖上眼睛。
夏平昼脱掉鞋子,拎着两袋衣服走了进来,在另一张床上坐了下来。
“那时……”她忽然说,“我没冲动,那蓝多多或许不会死。”
和服少女的声音很轻,轻得盖不去酒店院子里的蛙鸣。
夏平昼微微一愣,心想原来绫濑折纸把蓝多多的死怪到了自己的头。不过他心里也知道,如果那时候不是绫濑折纸冲动,那蓝多多或许不会死……死的只会是织田泷影。
正是因为绫濑折纸那时的举动激怒了周九鸦,才会出现那血淋淋的一幕。
“但他们……都没怪我。”绫濑折纸顿了顿,“为什么?”
夏平昼沉默不语,心想的确……在这场聚会里没人怪罪她,就连最在乎蓝多多的安德鲁也没有这样做。
恐怕因为他们发自内心都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这群恶人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同伴的性命。所以即使当时死了大半团员,恐怕幸存下来的人也不会有人指责她。
“他们为什么要怪你?”他问。
“我害死了蓝多多。”
“我觉得从加入白鸦旅团开始,这里的每个人都基本做好了随时下葬的准备。我们只是一群无可救药的亡命之徒。”夏平昼说。
“可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会被我……”她断断续续地说,“总是……一个接一个,泷影也是,我母亲也是。”
夏平昼愣了愣,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在阁楼里问过绫濑折纸,当黑道大小姐是什么感受。
她说自己是家里的独生女,母亲为了生下她难产而死,父亲迁怒于她,把她当作工具一样培养,从小她被父亲灌输了对于杀人的观念,父亲会带着她一起去围观手下处刑那些欠债人的场面。
她连眨眼的资格都没有,因为父亲会生气。
因为父亲总说母亲的死是她的错,所以年幼的她慢慢就习惯了这个说法。似乎即便逃离了家族,年幼时被父辈刻在身上的观念仍然穷追不舍、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思想,就好像一个隐形的鸟笼,又或者一个洗刷不去的烙印。
沉默了片刻,夏平昼开口说道:“你母亲的死不是你的错。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