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
贺苑和贺瓷有着二十岁的年龄差,过大的年龄差距带来代沟的同时也会带来敬畏。
尤其是三年前父母去世后,姐姐一个人扛起了家族企业的重担,贺瓷愈发对她又敬又怕。
“回国外吧,纽约,伦敦,你想去哪儿都可以,钱不够用了和我说。”贺苑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声音很疲倦,“两个多月,想必你也闹够了。”
她们已经有半年未见了,没想到姐姐一上来就是逐客令,比起她话中的内容,其实更令贺瓷感到难受的是她失望的语气和眼神。
看着那张跟自己肖似的脸,贺瓷的鼻尖发酸,眼中不可自抑涌上的泪水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她用轻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语气很倔强:“去国外怎么能用回呢?那里只有冷冰冰的房子,没有家。”
贺苑很冷漠地提醒她:“你不到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京西了,在国外待了将近二十年。”
这是能用时间来衡量的事情吗?明明有家人的地方才能称为家。
但是贺瓷觉得自己此刻的情绪姐姐并不能理解,因为贺苑还有别的家人,有丈夫,有儿女,但她不一样,她在这世上的亲人只剩下姐姐了。
她很抗拒地说道:“我不走,我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在这里很开心很有归属感。”
“工作?”贺苑冷笑着反问,“你现在在西达一个月赚得钱够你一周的生活费吗?”
半天的时间,她恐怕已经将自己在京西的这几个月调查得彻彻底底,贺瓷不去看她的脸色,说道:“这件事让我获得满足感,与钱无关。”
一拳打在棉花上,贺苑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腾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音调拔高:“你放着好好的富贵闲人不做,跑到那种地方当牛马,你脑子坏掉了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贺瓷难以置信地看着贺苑,她明明自己就是个工作狂。
书房里三个人,两姐妹在怒气冲冲地对峙,最可怜的还是陈弘新,看看姐姐又看看妹妹,想当和事佬却无可奈何。
见一旁的姐夫着急上火的样子,贺瓷耐心解释道:“硕士毕业后我无所事事了大半年,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我在现在工作中找到了自己的一部分价值,公司的同事都很友善,或许在未来我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辞职,但至少我此刻是开心满足的,这就足够了。”
“行。”贺苑用掌心按了下心口,努力忍住升腾的火气,“你要在工作中找到价值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难道国外就没有合适的工作吗?你非得回来上班?”
说来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