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
洪兴喉结滚动,忙不迭从手包里抽出一刀千元面值的港币,连同先前的人民币齐齐码到向东升手边,腰背不自觉地佝偻下去:“东哥,以前是我不懂事……今天专程来赔罪。”
“赔罪?”向东升忽然笑了,指节叩了叩那摞钞票,金属袖扣在灯下晃出一道冷光,“二十分钟前你进门时,说的可是‘恭贺高升’。”
他故意停顿下来,让沉默在空气中发酵许久,才倾身向前,烟味混着低语碾过去,“这儿是大陆,不是港岛,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要想赔罪——就拿出点诚意,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洪兴哆嗦着摸出个早已经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轻压在钞票堆上。偷拍的饭局照片边角从缝隙里支棱出来,他干笑两声:“您瞧我这记性……本就是来物归原主的。”
向东升抽出照片和底片,指尖捻开,一张张检视。灯光下,底片上——他与洪兴推杯换盏、收钱装包整个过程的影像都清晰地呈现其中。
他捏住整卷底片,在洪兴眼前晃了晃:“这样的底片,能洗出多少张照片?十张?一百张?还是……你手里已经备份了几套?”话音未落,底片已被他随手丢进茶台下的垃圾桶,火苗“嗤”地窜起,映得他眼底一片森冷。
“东哥,我发誓就这一份……”洪兴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滚落。
“发誓?”向东升指节叩了叩茶台,“你拿什么发誓?拿你背后那位祁老板的信誉?”他倾身向前,“两次饭局,你就能搞到这么多‘纪念照’,作为祁雄的座上宾……也应该留下有类似的东西吧。”
洪兴脸色煞白,解释道:“东哥,我是一个人去的松山湖别墅,进大门的时候还搜身,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这只老狐狸。”向东升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嘴角泛起一丝阴森的笑意:“听说你和他家公子哥的关系匪浅,一周之内,我要拿到那位公子哥的证据,这点不难吧。”
洪兴手里早就有祁东阳的证据,但他还是故作为难道:“我尽力而为。”
向东升的语声骤变,赤裸裸地威胁道:“不是尽力而为,一周时间,我要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否则你休想在踏入大陆半步,还有你存放在赤岭那批……”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而是指了指茶室里的那台松下电视机。
洪兴看到向东升掌握的情况,远非自己的想象,紧张地点头道:“一周之内,我一定将你感兴趣的东西送来。”
向东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公道杯,给洪兴的茶杯里斟了满满一杯,声音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