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倭国在海外,只怕前隋的时候,就会被灭了。
他让鸿胪寺少卿下去,将他的劄子留下了。
翌日朝议。
当朝拜的礼仪结束后。
那些闻风而动的御史便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自从玄武门之变后,这个朝堂上安静太久了。
何况他们也想借着这一次的机会,试探一下这位新君的忍耐程度。
秦王府的其他人他们不好弹劾。
可这位温县子,原本就是农家出身,如今一举成为开国县子,这本身就不合规矩。
虽然当议事开始时,便有御史出来了。
“启禀太子殿下,臣弹劾高阳县子温禾,当街行凶殴打使臣,目无法纪!”
“启禀太子殿下,臣亦弹劾高阳县子温禾,以权谋私,以禁军乱市井,与民部、工部勾结,私下牟利!”
两个御史作为马前卒率先站了出来。
御阶上的李世民,不动声色,宛如一樽雕像。
但他的目光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
后者当即明白过来,出班对着两个御史怒喝:“无稽之谈,温禾所卖的琉璃、肥皂,皆是为了公事,此乃殿下禀明圣人,与中书省商议之后决定的,尔等是要弹劾陛下吗?”
“臣不敢!”
弹劾温禾以权谋私的御史,连忙作揖。
他没想到,长孙无忌竟然将李渊拿出来背书。
他只能低头了。
“退下!”
李世民喝了一声,那御史连忙回班,暗中松了口气。
可另一个却继续说道:“启禀殿下,那温禾当街行凶,昨日众目睽睽,证据确凿,如此违逆我大唐国法,不可轻饶!”
“唐卿可来了?”
李世民没理他,而是叫了唐俭。
原本低头准备看清形势再出来的唐俭,无奈只能出班。
“臣在。”
“孤问你,倭国国主自称天皇之事,可确有其事?”李世民冷着脸问道。
唐俭咽了咽口水应道:“确有其事。”
殿内的众臣闻言,顿时明白了李世民的态度。
那些御史不禁有些慌了。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李世民冷笑道。
但那出班的御史明白,他已经得罪了这位新君了。
若是不能自圆其说,只怕他的仕途便到此为止了。
“启禀殿下,异国之主的称谓皆由其自行定夺,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怎能因这等小事,便对其使臣动手,即便前隋之隋炀帝也可容忍,难道殿下不如杨广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