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零,这些薄礼,实在不足以表达我等心意。”
贾玌这才微微颔首,神色稍霁。
“李将军快快起来说话。
本督知晓朝鲜上下的心意,但我大庆向来以仁义为本,出兵辽东,一是为雪国耻,二是为保一方安宁,并非贪图他国财物。”
李舜臣站起身来,恭敬地垂手而立,聆听贾玌话语。
“不过嘛...两国邦交,重在情谊。朝鲜与我大庆相邻,唇齿相依。
如今建州已灭,周边局势尚不明朗,本督希望朝鲜能与我大庆守望相助,共保边境太平。”
贾玌目光炯炯,直视李舜臣。
李舜臣忙不迭点头:“都督放心,我国王早有此意。只要大庆有所吩咐,朝鲜必定全力以赴!”
李舜臣的话音未落,额头已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偷偷抬眼看向贾玌,只见那位年轻的统帅正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青玉酒杯,酒杯在他手指间流转出幽冷的光。
都督...李舜臣咽了口唾沫,又添道:这些礼物实在粗鄙,但确是朝鲜上下的一片赤诚之心。请都督万勿推辞
大堂内陷入片刻寂静。
贾玌忽然轻笑一声,将酒杯往案几上一放。
好,既然是朝鲜王的诚意,本督便代军中将士谢过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份礼单,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不过嘛!本督倒是有一见事需要李将军去办......!”
李舜臣闻言眼中陡然迸出喜色,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他临行前,朝鲜王曾在密旨中痛彻叮嘱:贾玌此人不过十七便已掌北境兵权,将来必是中原砥柱。我朝鲜地处东北,夹在各大势力之间,若不抱紧这条大腿,他日倭寇再来、满清余孽复起时,谁人能救?
想到此处,李舜臣立刻躬身行礼,声音都比刚才洪亮了几分:
都督只管吩咐!我国王有令,但凡都督所需,朝鲜必倾国相报!
贾玌满意地点点头,等的就是这句话!
本督要你在汉城立一座功德碑。
功德碑?李舜臣微微一怔。
不错。贾玌站起身,负手踱步,碑文需详载此战始末,记我大庆王师如何雪国耻、灭建奴、救朝鲜于水火。更要刻上——
他忽然转身,目光如电:
朝鲜永为大庆藩属,世代效忠!
李舜臣心头一震,但转念一想,这要求反倒正中下怀。
他当即跪地叩首:
末将这就传信回国,请王上立即着手办理!
定当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