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候补,正七品员外郎,正六品员外。
也就是所谓的临时工、合同工、正式编。
尚书省丞相能给的编制只有两个。
正八品员外候补,正七品员外郎。
而正六品的员外是辛屈才能安排的,也是辛屈直接干预尚书省的后手。
“洵,你赶紧烧一壶茶水来。”戴冰甲喊了一声。
正在忙碌的泽洵停下手中事,提着水壶出去,不多时走回来,就看到了两人已经聊上了。
他过去,将角落的土炉点燃,将水壶放上去,然后从边上搬来小炭炉,一边等待,一边听两人聊天。
“平南将军府那边的旱情报告我看了,其实不算太严重,只是粮食不够吃,但句龙江蓝他们比较擅长放牧,牲畜还是够的。结果被辛屈这么一折腾,直接西迁去了这个劳什子的庆塬,只怕句龙江蓝会不满吧。”
“所以迁徙过去的花销,是朝廷来出。”宁石戊说。
戴冰甲放下手中的摊开的竹简说:“他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得,今年的分润又要少了。”
“有备用的紧急资金。动不到分红的钱。”
“那也不成,一旦动了紧急资金,明年就得加一笔常例,光是建县之后能进行反哺的时间消耗至少是五年。五年都加一笔,咱们所有人的损失可不小。”
宁石戊挑挑眉:“那你能什么办法?不过,往年你可不是这样的,若说扩张,你最兴奋了。”
“此一时,彼一时。”戴冰甲羞赧道,“就用辛屈以前常说的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我掌管以来,光是我今年批阅的流水账,以及一些审计,我才知道辛屈这些年压力有多大。
要不是他选择西征三年,放缓了整个国家的运转,燕国那三年就得把自己崩盘了。
发现这些的时候,没把我吓死。
下边是一个两个敢叫唤,我看了半天,算了几百本的账,就是不敢批给他们。
很多钱都是有固定走向的,但凡我给了,挪用了,不仅官府要吵我,勋爵也得吵我。老实说,今年其实在军事上有很多花销了,庆阳县的事情就算要给,也不能这么简单的就批了。
还是得缓一缓。”
“缓不得哟。”宁石戊呵呵一笑,“你想缓,金天氏不想你缓。关中地区有王霸根基,这一点别说你没听过。”
“我自然是知道。”戴冰甲捏了捏鼻梁,“本来想着能通过收伏豳氏,缓解一下对西边的投入。
没想到反而成了加大投入的借口。”
“豳氏连自己都保不住,你还想他顶在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