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白的话,口不能言任由施为的丁嶋安,眸光越发灰暗。
一股后悔夹杂着惊惧之情在内心肆无忌惮的流淌。
他后悔于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着的胜过张怀丹,难道不胜过张怀丹,就不能活下去了吗?
他惊惧于自身从内到外的无力,难道这辈子都只能如此了吗?
如果真的无药可治,余生像一滩烂泥一样活着,不如和先前苑陶所说,早点死了来得痛快。
嬉笑的吕良也笑不出来了。
他就是为了刺激一下薛白,没想到对方真的无计可施。
玩归玩闹归闹,薛白的在全性的地位他还是清楚的,可以这么说,薛白屹立在全性内部医术流派的顶点!
偌大全性,也找不出几个能比薛白更利害的医家异人。
看来丁嶋安是真的没救了。
也是叫人唏嘘,你说你好端端的惹张怀丹那个怪物干什么?
丁嶋安和那如虎还是好友来着,那如虎连佬的位置都丢了,丁嶋安不可能不清楚,还在张怀丹面前蹦跳。
所思及此,吕良一阵后怕。
他在吕家期间,明魂术发生质变,又得涂君房传授三魔派的法门,练出来三头狂暴尸魔。
心中未尝没有骄傲之情,觉得这异人界能够和他比肩的人寥寥无几。
和涂君房苑陶几个,合伙准备在唐门搞事情,听到张怀丹也在,下意识的退却。
原本这几天还有点吃味,张怀丹厉害归厉害,如今的他也不是泥捏的。
真要碰上了,不一定就会输。
现在看到丁嶋安的下场,这点吃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一种深深的庆幸。
‘张怀丹,不但强大到变态,如今更是强大到诡异了吗?’
看着无法说话,真炁全失,好似一条死蛇的丁嶋安,吕良心中不寒而栗。
而听到薛白的话,涂君房和苑陶对视一眼,苑陶道:“全性之中,没有几个人的医术在你之上,薛兄如果没有办法,谁能有办法?”
薛白摇头:“你也不用捧我,这道手印的内在,我实在看不透。”
苑陶正要说话,如果一开始觉得丁嶋安没有救的必要倒也罢了,现在人都叫了过来,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但不等他开口,薛白低声道:“罢了,那张怀丹名震异人界,我倒也好奇这手印的根本是什么。”
苑陶微讶:“薛兄的意思是?”
薛白淡淡一笑,脸上的苦笑与无奈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一种平静的自信。
“自然是拿手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