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理解了这个“密令”的必要性和及时性。
“做出这个决定,军主一定也非常痛苦吧?!”
打心底里对“密令”有了理解,可刘牧紧蹙的眉头却没有丝毫舒展的迹象。
董观只需要过了内心的关隘,下个命令就可以了。
可对他们这些身在一线的统领来说,要面对的问题就复杂多了。
只他对“密令”有了理解,毫无卵用。
如何在这个时候,将这个与所有人的期望完全相悖的密令妥善的安排下去。
让所有人都贯彻执行,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现在,军中上下,包括他本人在内,都被南方的花花世界钓成了翘嘴,甚至已经到了望眼欲穿,双眼都泛着贪婪血丝的地步。
这个时候让大家停下,稍有不当,就有可能引起大规模的军心动荡,将士哗变。
刘牧眉头紧皱,为应该如何更稳妥的解开这个结而头疼不已。
就在这时,他忽然怔住了。
看向旁边的信使,问:“你有听到什么吗?”
信使的神色也是惊疑不定,讷讷不敢言语。
就在这时,营帐厚重的皮帘大门被人猛地掀开。
“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
瞬间,响亮了十倍不止的声啸,宛如排山倒海的浪潮,掠过夜空,狠狠的朝帐内扑来。
刘牧与信使二人,被这忽然而来的声浪洪潮冲得怔立在原地,一时间仿佛都失去了思考和言语的能力。
掀开帘帐之人,几乎是翻滚着闯入帐中。
他看向刘牧,一脸惊慌急切的道:“军帅,营啸!岛上各处,都发生了营啸!”
他却看见,原本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的“军帅”,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夜啸洪潮冲击之下,眉头居然一点点舒展开了。
好了。
不用纠结了。
当刘牧走出营帐时,步伐甚至还显得有些轻快。
才刚出帐,从“黄苇岛”北方,便忽有响亮的交战之声传来。
前一刻还脚步轻快的他,一脚重重的跺在地上。
“混账!”他直接大声怒骂道。
在他想来,这一定是执法队,以及最嫡系的亲卫队,在弹压局面。
而按照他们一贯的处理方法,行为上必然是非常粗暴的。
换个时候,这或许很有效,立刻就能将人唬住。
要杀要剐,都只能任由他们处置。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还用如此强硬的手段,真以为下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