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亚母亲打来了电话,带来了一个噩耗——玛丽亚父亲丹伤口感染爆发,突发休克,已经躺进了急救室。
玛丽亚火急火燎的开车去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
病床上空无一人,只剩下玛丽亚的母亲。
母亲艾米忧心忡忡的呆坐在了病房的椅子,见到玛丽亚后,慌乱的说起了父亲丹的情况。
但是,即便是担忧,她们此刻能做的,也只是祈祷他活下来。
而之所以急匆匆的呼叫玛丽亚过来,也是因为病情汹涌,如果抢救不过来,就只能见上最后一面了。
人的生命便是如此的脆弱,一次伤痛,就可能将其带走。
“这位是?”母亲艾米疑惑的看向玛丽亚。
因为丹是有钱人,住的自然是独立病房,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却也跟着进来了。
“他是我朋友,巴陵。”
玛丽亚让过身子,介绍着这个带着墨镜,西装革履的金发男人。
朋友?玛丽亚?
艾米感到愕然,玛丽亚居然有了新的朋友。
“夫人,你好。在下巴陵。”巴陵友好的打个招呼,只是墨镜依旧没摘下。
过了约莫半小时的等待。
有医生过来通知,丹·布伦南幸运的抢救回来了,只是情况没有稳定,需要观察。家属想要见面的,可以去见一下,他现在已经清醒了。
艾米和玛丽亚去往另一处急救病房,巴陵这个外人也跟着陪同。
来都来了。
口鼻戴着吸氧面罩,手腕插着输液针,丹·布伦南面色灰暗的躺在床上,旁边还放置着几台检查生命体征的医疗仪器。
腹部插着引流管,伤口上面的缝线是新的。
看来,他又经历了一场手术。
但不管怎样,他暂时苟住了。
丹·布伦南嘴唇微动,轻声说着什么,可能是麻醉药力残留,他还是有些晕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
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巴陵作为旁观者,看见丹正对着妻女交代一些后事了。
丹:我还没死呢,你这个哪来的黄毛,休想继承我的遗产!
“巴陵,我爹地有话想对你说?”玛丽亚牵过巴陵的手,拉到床边。
巴陵踉踉跄跄,似乎很不适应的随她而去。
唯有那一副高价墨镜,紧紧戴于脸上。
“你一定是布伦南叔叔吧,我是巴陵,一个天生的盲人。很高兴见到你。”
巴陵对着另一侧空处说话,似乎把那里的空气当成了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