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又补充道:“不过我怕凉了,一直揣在怀里捂着。”
陆北顾心里一暖,当着她们的面咬了一口糖饼,甜香在嘴里化开。
陆言蹊见他吃了,很是心满意足。
但陆言蹊似乎也有些垂涎糖饼的味道,偷偷地舔了舔嘴角,仍旧站在门口不肯进来,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叔叔,你明天一定能考好的,对吧?”
陆北顾顿了顿,放下糖饼,认真道:“我会尽力的。”
“那那我们明天能去县学外等小叔叔吗?”陆语迟期待地问。
陆北顾本想拒绝,但见两个孩子都满眼希冀,终究不忍心,便点头道:“可以,不过你们得乖乖跟着你娘亲,别乱跑。”
“好!”
陆言蹊高兴地蹦了一下,又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小叔叔,我听说县试要考整整一天,你会不会饿?再给你偷偷带点吃的?”
陆北顾失笑:“考场里不许带吃食的,被发现了可是要取消资格的。”
之所以有这种规定,倒不是怕有人吃东西吧唧嘴影响其他考生,而是怕夹带小抄
县试虽然从性质上来讲不是正规科举考试,只是县学内部选人进入州学深造的选拔考试,但实际上对于绝大多数读书人,这就是他们踏入科举之路的第一场重要大考。
因此,县试跟平常县学旬测考帖经、墨义,以及考策论、诗赋是不一样的。
县试考试采用了严格的单人单间考棚,不允许任何互相交流,并且从规定上,杜绝了所有作弊的可能。
进去之前要严格搜身,考试用的笔墨纸砚以及午饭,都是县学提供的。
如果想排泄,单间考棚的坐板下面就是马桶.很多人接受不了坐在上面答题,所以普遍都会选择考前禁食禁水,只吃甜食和肉干,最多中午吃几口炊饼或烧饼,如此捱过一整天。
至于糊名和誊写,就更不用说了,保证跟科举考试是一个流程,不管是谁,考卷出现在判卷老师面前时,都是没有任何特殊待遇的。
这一条对于县学来讲,是不可逾越的雷池。
一般来讲,也没人会在县试里搞作弊或者贿赂考官。
原因也简单,县试是一年一次,年年都能考,而且普遍来讲合江县学每年都有四五个人考上州学,就算通过县试考上州学了,通常也得沉淀个七八年才有考举人的实力。
所以对于有希望进入州学的县学学生来讲,今年考不上明年再来呗,时间成本并不算高昂,而且进了州学大概率也得熬,所以早一年晚一年区别真不大。
而要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