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娘子,眉眼却藏满了向上攀爬的生命力,一如她笔下的桃花。
他道:“你可以开始练字了。”
闻星落惊喜,又听见谢观澜道:“我书房里有不少书法名家的字帖,你过去挑几幅,每日观摩参悟,对你大有裨益。”
闻星落是第二次进谢观澜的书房。
他的书房端肃古朴,几乎没有任何古玩珍宝,只有堆积成山的古籍旧书和各种字画。
转进内室,她瞧见一座博古架上摆满了印章。
各种材质都有,芙蓉石、荔枝冻、寿山石、鸡血石、封门青等等,大约都是谢观澜的藏品。
谢观澜挑了几本适宜女子临摹的字帖。
瞥见闻星落的目光,他道:“喜欢印章?”
闻星落轻声:“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印章吗?”
就像大哥和姐姐那样。
拥有刻着自己名字的私印,平日里收藏在随身的荷包里,既可以在自己作品的角落上篆刻出一方朱红印记,也可以在买来的书本上盖个戳,表明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闻星落一直觉得拥有印章是很风雅的事。
直到察觉旁边的视线,她才想起自己是在和谢观澜说话。
这个人面善心黑,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不定又要怎么嘲笑自己。
她从那些印章上收回视线:“我只是随口说说。”
她接过谢观澜手里的字帖,认真地福了一礼:“多谢世子爷。我看完之后,会完好无损地还给您的。”
谢观澜目送她离开。
少女系在髻后的碧绿丝绦,随着她的脚步扬了起来。
那样鲜丽翠亮的颜色,轻柔地飘过他的书房。
像是春天曾经来过。
青年修长的手掌无意识地抓了抓。
仿佛是想留下这片刻的春天。
…
就在闻星落专心练字之际,闻家。
因为宅院不大的缘故,兄妹几个共用一间书房。
闻月引撑着脸坐在窗下,却没什么心思练字。
反正她的字一向很不错,前世就被夫子选上在羲和廊展出,想必这一世也能被选上。
她想着,拿毛笔在纸上勾勒出一个英俊的侧脸。
皇太子……
还要再等两年,她才能跟着父亲进京,和皇太子定下婚事。
她等的可真是煎熬。
她眷恋地盯着纸上的侧脸,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不远处传来闻如风关心的声音:“好端端的,月引为何要叹气?”
“没什么。”闻月引掩上那张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