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起来。
打听清楚了昨夜的一切,上百名家眷把闻如云、闻月引和徐渺渺围在巷子口,激烈地声讨他们。
“要不是你们自作主张乱出主意,我夫君何至于中年横死?!”
“我儿子今年才而立之年,你们赔我儿子,赔我儿子!”
“……”
三人被推来搡去,十分狼狈。
闻如云气急,爱惜地护住自己身上的锦袍,不忿道:“少在这里拉拉扯扯,你们知道我身上的袍子多少钱吗?!更何况这事儿也怪不到我头上,又不是我杀的他们!”
“是啊。”闻月引红着眼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也很同情死掉的那些人,但为什么只有他们死了,我们却没死呢?可见人的寿数长短原就是注定好了的,就算没有山匪,他们昨夜也会因为别的原因死掉。”
“你们兄妹在这里乱放什么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站了出来,“总之,你们必须为昨夜的事情付出代价!不算小厮、仆从,我们这里一共死了十位家主,你们必须每家赔偿十万两纹银!”
“十万两纹银!”闻如云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怎么不干脆去抢?!别说十万两了,我是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们的!”
家属们拽住他的衣襟,“你不赔,我们就去告官!”
“好好说话,别扯我衣裳!我衣裳很贵的,就这么两身别扯坏了!”
场面闹哄哄的,几近失控。
闻月引咬着嘴唇,看着蓬头垢面衣衫凌乱风度尽失的闻如云,遍体生寒。
前世,二哥香车宝马仆婢成群,风流潇洒一掷千金。
她清楚地记得,他看见街边的乞儿时随手就扔出了一沓厚厚的银票,平时喝酒喝多了也会上街撒钱。
他说他天生就会赚钱,稍微一动脑子,大把大把的银票就会飞到他手上,他甚至记不清他名下究竟有多少资产,因为他早已对金钱失去了概念。
他说钱财这东西污浊肮脏,天生就会腐蚀人的心智,他能闻到那些商人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臭味。
为了不让自己沾染上这种臭味,他很少出去吃酒应酬,也从不屑于和同行来往。
但即便他坐在家里不动,因为他超凡脱俗的赚钱本领,世上的财富还是会如同流水般流向他。
这就叫天赋了。
可是,为什么这辈子的二哥,并没有觉醒经商天赋呢?
闻月引咬了咬牙,决心等这次事情过去以后,再慢慢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起赔偿的事,她牵住徐渺渺的手,柔声道:“嫂子,这些商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