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你若要恨,也应该恨他。”
燕汀雨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人是很复杂的动物,理智知道是一回事,但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也想恨他啊,可他是我的父亲,是我心里最崇拜的人,我怎么能恨他?”她自嘲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很可悲?”
燕辞晚平静地道:“我能理解你,但我无法共情你,毕竟你曾差点杀了我。”
“是啊,你今日特意前来这儿见我,不就是为了此事么?”燕汀雨伸出右手,缓缓拔掉燕辞晚发髻中的银簪。
萧妄见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想要上前阻拦:“你想干什么?”
下一刻他就看到燕汀雨将银簪转了个方向,她把尾端放到燕辞晚手里,然后握住燕辞晚的手,将银簪举起来,银簪尖端抵住她的心口。
燕汀雨看也不看萧妄,双眼始终盯着燕辞晚,她低声说道。
“你现在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将这只簪子刺进我的心口,这样你就能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