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极其萎靡。你现在也不年轻了,可要加小心啊。一但要是生病,就没那么容易恢复了。”
“哪个陈局长?”刘骥才随口问了句。
“就是固定资产投资司的老陈呀,今年春节,你还跟他一起吃过饭呢。”妻子说道。
刘骥才的妻子在发改委工作,而固定资产投资司,是专门负责审批大项目的,陈局长在司里属于实权派,平时的工作比较繁重,应酬也多,堪称官小权大,不过这么一病,屁股底下的宝座恐怕要不稳。
状态萎靡,未必是对自己身体健康担忧,更多是出于手中的权力即将丧失的懊恼
刘骥才哦了声,半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妻子则喃喃的道:“老陈这场病,可以说是惊动全国啊,消息传出去之后,来自各地的慰问者就没断过。”
“所以,他的状态才萎靡不振呢,因为,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享受这个待遇了。”刘骥才笑着道:“脑溢血大概率是要留下后遗症的,而他的岗位那么重要,病愈之后,组织上肯定要进行调整的,风光不再,心情自然好不了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未必是坏事,毕竟,他那个位置,是个高危岗位啊,这几年先后进去好几个了,趁着这场大病,可以及早抽身,省得落个身陷囹圄的下场。”
妻子点了点头:“是啊,真要再干下去,没准也得步了后尘。”
“别看是个处级干部,省委书记省长想见他,都得在外面站排候着。”
妻子笑着道:“我今天去的时候,还遇到了张谦了,跟我聊了很久呢。”
刘骥才听罢,顿时睁开了眼睛:“张谦,顾焕州的秘书?”
“是呀,我都不认识他,是他主动自我介绍的,说实话,我本来不想多说的,但他非常热情,没办法,只能应付着了。”
刘骥才忽的一声坐了起来,问道:“你们俩聊什么了?”
“也没聊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问你的身体状况啥的,临分手的时候,还硬往我车里塞了箱酒。”妻子说道:“他说,知道你平时喜欢喝,让我带给你。”
“酒.....什么酒?”刘骥才问。
“就是普通的酒,牌子我忘记了,一个当地的品牌,不怎么出名的,我当时都不想要,但又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跟他拉扯,真是可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类似刘骥才这个级别的领导干部,平时收点烟酒之类的东西是很寻常的事,妻子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刘骥才眉头紧锁,沉吟着问道:“那箱酒在哪儿?”
“我让小刘给搬到地下室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