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到了。
而且并不是利用水长岳感知到的，他是直接肉眼看到的。
之前看到的张莹菲因为距离有点远没看太清楚，但今天她就在楼下，这么近的距离，苏泽看的很清楚。
楼下站着的是一个成年女人，她披散着头发，头发粗糙凌乱，身上是一条奶白色的连衣裙，裙子边缘还有精致的绣花。
但此时这一袭白裙上有大半都沾染了血污，远远看去，仿佛身穿一袭血色红裙。
她形消骨瘦，宛如一副枯骨，披着一张人皮。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到是没有淤青伤痕，只有脖子处有一道伤口，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这道伤口几乎切断了三分之一的脖子。
由此可见，当初抹脖自尽，张莹菲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
不过楼盛没有化作诡异，应该是死前看到被自己逼疯的妻子，所以感觉报仇成功，怨气已消。
真是讽刺。
万昭明跟苏泽此时都不敢说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喘，虽说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触发死亡规则，不会出事。
但面对厉鬼逼近，他们还是会下意识的紧张、害怕。
苏泽忽然小声说了一句，“不会要砸门吧？”
万昭明顿了顿，这个是重点吗？她没忍住又看了一眼楼下的张莹菲，“她手里有刀。”
苏泽叹气，这回大门应该是真的保不住了。
张莹菲光着脚，露在外面的皮肤惨白，双手双脚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万昭明，“明明如此昏暗，我们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厉鬼的模样。”
苏泽，“之前副本也是一样，这有什么讲究吗？”
他们笃定了张莹菲不是来找他们的，否则此时应该要上楼了。
万昭明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诡异的力量，也许是因为其他，反正具体原因不明。”
“但这个不影响，只要不触发死亡规则，就不会因为能看清楚诡异的样子，就有麻烦。”
“当然除非这诡异的规则跟直视它有关。”
“所以若是在对一只厉鬼的规则没有大概的猜测之前，最好不要贸贸然的观察诡异，至少不要一直盯着看。”
苏泽点头，“我知道了。”
说归说，他们还是在悄悄观察张莹菲。
只见她一路走到一楼大门外，缓缓举起手中的刀子，对着大门劈下，大门并没有被这一刀劈坏，只是出现了一道裂缝。
苏泽他们两人在阳台上，只能听到刀子劈砍大门的声音，却看不到任何画面，不过孙妙云此时应该已经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