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片刻后，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种技术和你刚说的宇宙秩序有什么关系？”
人形生物抬起头来看向前方，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光和暗能量在互相淹灭的过程中，推进器会消耗掉大量的暗物质，他们破坏了宇宙之中明暗物质的平衡，所以，我们要弥补和保持这一切。”
“弥补和保持？”刘翰洋诧异道，“梗河一文明破坏宇宙规则和秩序，你们仅仅是弥补和保持？为什么不消灭他们？”
“对！为什么不消灭他们？”周芸目光凄厉，随声附和道。
“猎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对猎物消而不灭，如果猎人把猎物彻底消灭了，那么猎人就无猎可狩，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况且，梗河一文明研发暗能量引擎，这是他们的权力，也是宇宙的一种发展秩序，它是必然存在的。”
“那你们嘴里的秩序是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强大而侵略成性的文明消灭弱小的文明吗？”刘翰洋诘问道。
“我们和梗河一文明之间也曾经爆发过数万年的战争，但后来我们意识到，他们的扩张和侵略也是宇宙中的一种秩序，是低等文明之间的生存游戏，就像你们地球上的保护区，你们会干涉动物之间的弱肉强食和争斗吗？”
人形生物的反问让刘翰洋一时无话可说，他默默地注视着他，目光凄冷而绝望。
约莫十几秒后，他又问道：“所以，你们到达地球的目的就是观望我们人类和梗河一文明之间的争斗，把我们当猎手和猎物一样欣赏？”
“不仅仅如此，你们两者都没有当猎手的资格，你们都是猎物，我们利用梗河一文明的嗜血和好战的特性，帮我们在全宇宙范围内寻找下一个有望成为梗河一文明的种族，这样，即省力又不破坏宇宙的秩序，所以，他们才是我们的猎物。”
刘翰洋越听越觉得不寒而栗，只感觉一股入骨渗髓般的至冷之气，从后背升腾而起
“无论你们之间谁取得胜利，我们都会维护这一宇宙秩序，并会保持明暗物质的总量平衡，而且，会用程序化来保留你们的文明，以另一种方式来延续。”人形生物平缓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傲慢。
刘翰洋眼神暗淡，刚才一身的坚毅和自信被人形生物的话语扫荡得一干二净，他绝望而落寂地望向周芸，她的脸上更是一副难以掩饰的悲痛，此刻，她应该想起了被暗黑体文明所程序化的父亲。
他的眼神从她的脸上收了回来，无助地看向四周，目光凄凉而悲然，他也想起了被程序化的“南川”号、“伊诺伊斯”号等5艘战舰及上万名海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