怵然,那是在座所有的同行、是前辈,爆炸的时候,在座诸位的同学,那位老是沉默着的邵帅,尚还是位呀呀学语的孩童。英雄的荣光延续到后代的身上,那种不幸又怎么能用言语表达得清楚。
说者骆家龙也很凛然,补充了道:“英雄和悍匪,同归于尽。那幢楼只碎了不少玻璃,损失不大。”
罢了,都愣了,惊心动魄的情节,叙述起来不过寥寥数语而已,张猛要说话,骆家龙伸手制止了,他道着:“你一定会说不值对吧?”
“对,把那帮鳖孙炸死得了,救他们干什么?说不定能劝下来。”张猛道。
“对,不值,如果这个故事深层次解读的话,可能会有另一种看法出来。”骆家龙欠了欠身子,瞥了眼望着他的同学们,继续道着:“其实不是悍匪,嫌疑人马学峰,就是冷轧厂的工人,事发前他和他老婆同时都在第一届下岗名单上,而且他有两儿一女,一下子两人同时下岗对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在那个年代不难理解,像天塌了一样……偏偏下岗也罢,冷轧厂拖欠工人的下岗安置费用也迟迟未发……你们知道案由是什么,就是这个,马学峰俩口数次找厂里领导要安置费,几乎是跪下了都没要回来,在后来对他工友的询问中,都说这是个脾气有点倔的老实人,而且事后的调查也发现,市政府确实拔下了一笔安置费用,不过被厂里领导一部分照顾了关系户、一部分自己胡吃海喝算招待费了………其实钱不多,还不到一万块钱,两条人命,还包括一个很敬业的警察。”
就像是存心要拷问良知一样,骆家龙说起此事也是义愤填膺,同学还未开口,他继续补充着:“再往后你们可能觉得更匪夷所思。当时的二队队长是许平秋,也就是现在的许处长,他出面和厂里协商,想给邵帅家多争取点抚恤,作为人道主义的抚恤……可惜是,被拒绝了。这五位厂里领导后来居然齐齐升迁,很多年过去后,有人出了国移民了,还有位更厉害的,是在副省级位置上光荣退休的……其实这个世界很操蛋,老校长说得好,我们其实还是一无是处,根本不理解我们身边的这个世界。”
“你…这个故事有问题,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余罪挑出毛病来了。
“对,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喀嚓掉……”豆晓波本来要说小jj的,不过看到周文涓时刹住了。众人齐齐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骆家龙笑了笑道着:“我不保证真实性,不过我和邵帅的关系不错,他走的时候我请他吃过一顿饭。他告诉我呀,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而且他不想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这么多年,答案应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