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相信,她们最在乎的,怎么可能是感情。
他觉得自己错得很离谱,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万万没有料到,几个曾经是他眼中菜鸟的小警,就把他们折腾的灰头土脸,他甚至不敢想像,有人敢飚着一百多麦的速度直接撞向他的车。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他站在了许平秋的面前。
“坐吧,不必向我敬礼了。”
许平秋面无表情地道,指指被审的地方,那是个水泥墩子,有隔板,法警会把嫌疑人的手铐在水泥墩里镶进的钢筋环里,一般情况下,重大刑事犯罪嫌疑人,都享受这种待遇。
“说点什么吧。”许平秋道,点上了烟,肖梦琪打开了录音。
“没什么可说的。”憔悴的杜立才,两眼失神,满脸胡茬,人显得很削瘦,车祸里他受伤不重,被气囊蹭破的脸皮几处结痂,整个人显得有点狰狞。
“那就留点遗言,不声不响地走,多没意思。”许平秋道。
杜立才不抽烟,生活习惯相当好,印像他是个很自律的人,许平秋一直找不到和他开头的契机,审讯也不难,他全盘托出了,或者对他来说隐瞒已经没有必要,他知道越隐瞒只会越受罪。
“那您想听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是我如何从一个警察堕落到罪犯了?”杜立才不屑地道,现在没上级了,不需要尊重了。
“哦,这个话题其实不错,那讲讲吧,据我所知,你和顾晓彤私人关系不错,好像是她的入幕之宾啊。”许平秋道。
“是,不过光和老婆睡觉的领导不多吧,不能只兴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杜立才道,呛了许平秋一句,肖梦琪被刺激得差点噗笑出来。
“有道理,能管住下半身的男人真不多,继续说……我有点想不通啊,立才,不能她床上献个身,你就赔条命吧?”许平秋问。
“我想献身事业,领导看不上啊。许副厅长,我的经历你最清楚,二十二岁警官大学毕业,从禁毒队员干起,十五受伤七次,受到嘉奖十二次………我半条命都拼出去了,我得到了什么?科长位置上呆了十年,以前给我敬礼的徒弟,现在我得向他们敬礼汇报工作……可惜的是他们禁毒工作都不太懂,连制毒起码的化合成份都叫不出来……呵呵,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就向这样的人负责。”杜立才玩味似地道着,似乎和许平秋还稍有点谈兴。
“理解,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有怨气啊……没错,我也有,往下说啊,这些就成为你堕落的理由?有点站不住脚啊,要你这样讲,咱们队伍一大部分都得叛变啊。”许平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