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下来的那数十万乾军。
他就算是打不过那位龙骧总帅,但是那位龙骧总帅想要带着数十万潞州黄巾军正面突破自己的防线,那也绝对不可能!
“仲卿可知,孟章临行前在码头留了些什么?”
苏夜负手而立,纯钧剑穗在晨风中轻扬,明珠映着朝阳,在他眉心投下一点跳动的光斑。
“上百船潞州精米,无数匹江南绸缎,还有……”
他忽然转身,身后的纯白披风扫过卫青战袍。
“还有数十箱前朝孤本,此刻正堆在太学废墟前,等着大儒们去'认领'呢。”
他故意拖长语调,见卫青喉结微动,才轻笑道。
卫青握剑的手骤然收紧,甲胄发出细碎的铮鸣,他如何不知这是孟章的阳谋?
那些孤本上定然沾着黄巾军的火漆,百姓们领米时领的却是镇国公府的告示——此消彼长之间,苏夜仁义之名已悄然生根。
“主公你看!”
朱雀忽然策马前驱,焚天弓指向城头某处。
众人抬眼望去,但见斑驳的城墙砖缝里,竟斜插着半支未燃尽的火把,火把下方用朱砂写着八个歪扭小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苏夜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晌,忽然放声大笑,惊得卫青胯下白龙驹不安地踏着碎步。
“好个孟章!这配合打的!”
直到笑出眼泪,他才以纯钧剑鞘轻敲城砖。
“主公,这是从太尉府废墟里翻出来的,上头……有龙纹。”
玄武忽然策马近前,蛇矛挑起地上半片焦黑的绸缎。
苏夜接过那片残布,指尖抚过凸起的金线,这是大乾天子衮服上的十二章纹之一,此刻却与碎瓦焦土为伍。
他忽然将残布抛向空中,纯钧剑光如银龙出海,将那片残布绞得粉碎。
“从今日起,乾都再无真龙。”
他朗声笑道,剑尖指向皇宫方向。
说话间,一队银甲骑兵自城内驰来,当先将领正是霍去病。
“禀主公!末将已按黄巾军留下的地图,在皇宫地窖寻得……”
少年将军白氅染尘,槊尖却挑着串糖葫芦,见了苏夜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大乾皇朝的十二方传国玉玺!”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苏夜耳畔。
苏夜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抚过纯钧剑穗,这消息若是传出,整个大乾天下还在乱斗的诸多势力定如饿虎扑食。
他忽地转头看向卫青,却见这位大将军却好似闻所未闻,反而盯着霍去病槊尖的糖葫芦出神——那糖葫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