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一转,将信将疑偷瞄谢逍左手。
玩滑板。
笑死!
谢老二要真是玩滑板受伤的,他陈字倒着写!
别的不说,论“玩”他无人能敌,这一看就是冲击抓地扭伤。
再说,就谢逍那一脸生人勿近,他会去玩滑板,开什么国际玩笑!
—
走神这会功夫,两人竟聊起耳鼻喉,夹杂各种医学术语,陈克己百无聊赖。
主要是隔行如隔山,他听不懂。
人俩热火朝天,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陈家地球都随他转,陡然来个谢逍,惹不起,又插不上话,陈克己甭提多憋屈。
他打了个呵欠。
常副护士长还没聊完,出于骨子里的家教,他不好意思直接走。
归根结底,和谢逍不熟。
年龄差是其次,主要是玩不到一起。
别看比他大四五岁,圈里他和秦北望关系就挺好,never哥梁乃闻也不错,仨人家搞啤酒饮料餐饮的,更有话题。
陈克己愈发无聊,垂眸盯着地板,手揣裤兜把玩手机。
—
“发什么呆!”常遇春一推他手臂。
陈克己循声抬眼,“聊完了?”
常遇春嗯了一声,双手背后笑眯眯一嗔,“我没来过,你都不给我介绍介绍!”
“护士长你也没给我机会呀!”陈克己悻悻一撇嘴,眼神乱飞,转身提步就走。
没走出两米。
“包间在前头。”他回头扬手叫她。
“……”
常遇春跟上。
—
不消片刻,有服务生殷勤上茶,时令进口水果,还有现做的各色点心。
陈克己窝沙发里,大喇喇跷着二郎腿,抖得像踩缝纫机,翻来覆去摆弄手机。
常遇春新鲜,各处逛了一圈,喝了口普洱茶,一转头,发觉陈克己黑着脸。
“有情绪?”她坐他旁边。
陈克己吊儿郎当,“有什么情绪。”
“刚一进来就跟谁欠你八百吊似的!”
“我没有。”
“没有你一张脸黑的像锅底,哄鬼呐!”
“不行吗?”
“……”常遇春被他生硬狠噎了一下,长吁一口气,莫名想起科里难缠的家属。
算了。
少爷脾气一时半会挺难改。
沉默两秒,她迅速调整好状态,给他递个台阶,“点菜吧,我饿了。”
“我不饿!”陈克己别过脸。
嗝——
他突然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