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数次,陈克礼决绝挂断。
小罗坐正,偷摸摁灭烟蒂。
终于,常朵儿没有再打过来。
陈克礼抽完一支烟,松松领结,拧开茶几一瓶常温矿泉水,喝了两口放下,“下班。”
这就完了?
小罗没敢表现出半点惊讶,自觉去取车钥匙,追问,“那照片的事儿……”
陈克礼关灯,“你拍照技术也要练。”
也。
英语加摄影,小罗暗里嘀咕,娘呀,公费培养兴趣爱好呗。
两人前后走进电梯。
小罗摁按钮。
他视线无意一扫,身后陈克礼拿着一个透明文件袋,里头装着一包米粒似的粉末。
花花绿绿的。
“礼哥,董事长那边……”他担心搞事情太多迟早被陈在山发觉。
“他们现在很顾不上呢,爷爷要过九十大寿了,父亲带人飞瑞士接人去了。”
陈克礼随意用文件袋拍拍大腿。
小罗点点头,回头偷瞄。
像是早上给的董事长出差票根复印件。
礼哥实在谨慎了,文件彻底粉碎不说,还他妈的把垃圾带走。
权斗朴实无华。
他听同事说,以前有个碎纸机暗藏扫描功能,能直接记录碎的文件内容,后来还是保洁阿姨发现夜晚用电异常,才排查出来。
卡宴开出新图大厦地库。
“嚯!礼哥!好大雪嘿!”
“……”
玫瑰园别墅。
“该死!”常朵儿暗骂一句,摔了手机。
陈克勤走过去,俯身默默拾起,放在书桌一角,看也不看径直走出书房。
片刻。
超跑轰鸣声浪撕裂夜空。
陈克勤单手发语音:“三儿,你南湖密码多少,我去凑合一夜。”
发出。
想想觉得不好,老三今天去接弟妹了,没准儿俩人要回南湖,他不好打扰。
狗仔最近盯着陈家,住酒店图惹是非,算了,去哪儿都不如回嘉德悦,安全。
连忙撤回消息。
前方,突然一束远光晃眼。
陈克勤下意识逆时针猛打一把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