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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陈克己的反常。
大张旗鼓的送花,投其所好的下厨,不遗余力的取悦,百般殷勤,原来为说那一句。
——让她去唛斯啤酒。
“我不愿意,陈克己。”常遇春直言不讳。
头顶一个炸雷轰隆隆滚过。
“你不愿意???”陈克己一愣。
他不懂,“来公司多好,你不用再伺候人,一不加班二不应酬,不受累不受气。”
唛斯啤酒以后他说了算。
他会给她能给的一切,她却说不愿意?
陈克己长吁,肩膀颓然松懈,盘腿瘫坐地板,又不甘心,复抬头盯着她。
是太激动了吗。
常遇春重复,“我不愿意。”
“底线问题。”她想想补充一句。
陈克己愕然失笑,“什么底线?”
三观社会地位和身份差异,他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拒绝,而且还拒绝得如此斩钉截铁。
陈克己双手钳住她手腕。
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如果我不姓常,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护士,身后也没有裴家,奶奶还会选我吗?”
难不成唛斯啤酒准备成立“护理部”。
常遇春很清醒。
说穿了她就是狐假虎威。
这些年,咬牙拼命卷自己,很大程度上不想给父亲和裴世伯丢人。
光环是机遇更是枷锁。
谢逍,裴家太子爷,默乐投资掌舵人,去年国庆放假前一天,他还去正高面审答辩。
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她怎么好意思放纵。
“……”
陈克己哑口无言。
她的疑问就像考试里的附加题。
出人意料。
这时,陈克己手机响。
董天野来电,说公司有事,请他临时去一趟,还说大哥陈克勤已经出发了。
“现在就走。”
陈克己换衣服出门,留常遇春一个人在房间,贴面吻她,“我去瞧瞧就回来,你先睡。”
楼梯脚步声渐行渐远。
常遇春追去露台,库里南驶出黑漆大门。
笑死。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后来。
常遇春不知道陈克己几点回来的。
或许是凌晨,她睡太死竟浑然不觉,可能真是上大夜精力透支,身体吃不消。
去唛斯啤酒的事陈克己没再提起。
常遇春判断,他在给她充足时间考虑。
没必要。
就算离开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