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恍若盛满琼浆的玉盏。
她故意放缓系带动作,任由玄色龙袍领口泄出半寸凝脂般的雪脯,恰似云破月来的惊鸿一瞥。
当系到第三枚盘龙扣时,女帝忽然轻哼一声。
方才纠缠间松脱的鎏金臂钏,此刻正卡在肘弯要落不落。
她侧首咬住散乱的青丝,抬臂时绸袖滑落,露出小臂内侧淡粉的指痕——那是牧二情急时留下的印记。
弯腰拾取玉带的动作,让逶迤在地的裙裾堆叠成墨色莲池。
女帝纤指划过牧二方才倚过的龙纹凭几,沾染的龙涎香混着她颈间汗意,竟在暖阁催开一簇不合时令的魏紫牡丹。
当最后缕青丝绾入九凤冠时,铜镜映出她耳后未褪的潮红,恰似宣德门外初绽的垂丝海棠。
“陛下这更衣的功夫,倒比批阅奏折还精细。”
牧二把玩着案上半枚残扣,目光扫过她刻意挺直的脊背。女帝回眸时金步摇轻颤,朱唇咬过的丝绦垂在锁骨凹陷处:“世子若嫌慢,不妨亲手...”
卧槽?
居然还敢招惹我?
老子一肚子火呢。
牧二上前,将女帝脸庞扣住,目光对视。
金瞳瞬间开启,明皇血脉强势的压迫力铺展开。
女帝眼中一团火燃起:
“朕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