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人的病房里出去后，江凡本打算回酒店休息的。
但没等他好好伸个懒腰，一个平头壮汉就伸手拦住了他，“江医生，劳烦您跟我走一趟，帮我们首长瞧瞧身体。”
京城，是全国政治核心，这栋疗养楼里面，住的基本上都是高官大员。
在此之前，江凡的名气并不大。
或者说，这些高官大员，并不认可他的医术。
但他上次来这里治疗，成功为他在这些高官大员之中，打响了一些名气。
然后就是江凡诊所的创立。
大量的成功治疗案例，都在加强江凡在医学领域的权威性。
高官大员们，也对江凡更多了几分信任。
来都来了，治一个是治，治两个也是治，江凡也就没有推辞。
在平头壮汉的带领下，江凡来到了另外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的老人，肉眼可见的苍老。
头发眉毛全部都白了，一脸上都是老年斑，皱纹多且深，皮肤也是黑黑的。
江凡看了一下患者资料，患者已经94岁的高龄了。
身上的病症有几十种。
眼睛看不清，耳朵也听不清，手也因为帕金森一直在抖，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满了各种管线，完全就是在吊命。
尽管命还吊着，但患者身上的病症实在是太多了，嘴巴一直在动，别人不知道，但江凡能够推测得出来，患者肯定是在喊疼。
这么多种病症缠身，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江凡给患者把了脉，患者的脉象之微弱，都快感觉不到了，气若游丝，就靠着京都协和医院的医疗设备吊着半条命。
“怎么样，我们首长有救吗？”平头壮汉很急切的问道。
江凡摇了摇头，“恕我直言，患者已经如此高龄，真有法子可以医治，他现在的身体也扛不住了。”
“而且，我看病程记录，患者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呢？”
“依我之见，让患者早点脱离痛苦，或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江凡说的理智且冷静，平头壮汉当然也知道自家老首长是个什么情况。
他本来是想碰运气，看看江凡能不能让奇迹发生。
但很显然，有些自然规律，是没人能改变得了的。
“我们首长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家里人不希望他死，所以就一直这么吊着命，可怜我们首长一辈子铁骨铮铮，到头来，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躺在病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平头壮汉一脸惋惜。
但他不是家属，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