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唐晚刚钻进车厢,傅津南就闻到了她身上还没散去的火锅味,太过浓郁,傅津南降下车窗问。
风扑哧扑哧钻进车厢,吹得唐晚额前的头发到处飘,唐晚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声音有些低:“你发微信时我正在吃。”
意识到自己回的话很无趣,唐晚又问:“你的事办好了吗?”
傅津南翻出手机扫了眼微信,半个小时前,他那时正往r大赶。
临时送个人过来,本来这差事轮不到他,谁能想,被他给撞上了。
前不久上海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他连夜赶过去处理,待了半个月才差不多稳定,今儿下午刚到北京,傅建安一通电话催过来差点让他气笑。
他那平日正经严肃的二叔,一遇到他师母孙絮就成了三岁小孩,人都结婚了还往他导师面前撞,还学人吵架了。
两个加起来快八十的男人,争风吃醋起来,还真让人不敢直视。
争到最后,这送师母来学院上课的差事可不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傅津南揉了揉眉心,不留面儿地损了句:“哪儿是办事,就一跑腿的。”
唐晚瞪大眼,满脸懵逼地望向傅津南。
这才发现他身上衣服皱巴巴的,黑眼圈也很重,像是熬了好久的夜,精气神不足,人也有些颓。
“你没……休息好吗?”唐晚犹豫两秒,关切地问了句。
傅津南转过脸,瞧了唐晚好一会儿,瞧完,傅津南冷嗤了一声,问:“敢情您现在才看出来?”
“……”唐晚自知理亏,没敢接话。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被风吹得刷刷响,晕黄的灯光下,几片叶子掉下来跟下了雪似的,连对面立着的路牌都变得可爱了。
与之相对的是,车厢安静如斯,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唐晚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找个话题打趣沉寂,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及时响起,唐晚陡然闭了嘴,装作没这回事。
铃声响到第三声,傅津南捡过手机按了接听。
“小南,你走了?”电话里,一道温柔、夹着两分宠溺的声音缓缓流淌出来。
风有点大,傅津南关好车窗,身子窝在座椅,耳朵贴着手机问:“师母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唠两句。”
“您说,我听着。”傅津南态度特好,脸上没半点不耐烦。
那头顿了一下,说:“以后你老师和你二叔之间的事你别搭理。他俩倚老卖老欺负你一晚辈估摸着也没想要他俩那张皮,净拿你来当幌子。这么些年了,他俩明眼上看谁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