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上穿的那件,唐晚稍微松了口气。
傅津南到底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坏人。
想到这,唐晚深深地呼了口气。弯下腰重新捧了把冷水扑在脸上,凉意一点一点渗入脸颊,唐晚一激灵,脑子清醒了不少。
磨磨蹭蹭半天,唐晚终于握住门把,推门走出浴室。
一出去就见傅津南坐在落地窗边的藤椅上抽烟,边上放了个红木桌,桌上搁了一透明烟灰缸。
远远望去,傅津南身上总有一股未曾散开的孤寂。
“我吵醒你了吗?”隔着几米远,唐晚出神地问。
傅津南没吭声,身子就那么懒散地靠在椅背,手肘搭在扶手、指间夹着烟头慢慢往嘴里送。
烟雾缭绕下,那张脸变得模糊不清。
唐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朝傅津南一步一步走近。
距离不到一米,唐晚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盯着傅津南。
像极了雨雾里看花,只能瞧个大体轮廓,看不清细节。
唐晚能感受到的,也只有一点——傅津南情绪不高。
好像从始至终他嘴角偶尔流露出来的笑意都只浮于表层,并没走过心。
“你怎么了?”唐晚又问。
“不困了?”弹了弹烟灰,傅津南轻飘飘的视线落在唐晚巴掌大的脸蛋问。
唐晚谨慎地觑了眼傅津南,柔声回:“睡够了。”
傅津南掐断烟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淡淡开腔:“坐过来,说说话。”
只留了半个身的位置,唐晚坐过去必定会挨到傅津南。犹豫两秒,唐晚还是坐了过去。
刚坐下,肩膀一沉。
傅津南的下巴搁在了她右侧肩膀。唐晚动弹不得,大半个身子僵在原地。
“说什么呀?”唐晚颤了颤睫毛,低着头问他。
估计是嫌唐晚太瘦,靠着不大舒服。傅津南一把搂住唐晚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唐晚只觉身子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一时间,鼻息满是傅津南身上的味道。
她的脸全落在了傅津南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唐晚听到了傅津南的心跳声——
砰砰砰……唐晚的心跳跟跑马似地乱窜,
恍惚间,额头前一阵酥麻,只见傅津南伸手拨开了挡在她脸上的碎发。指腹划过的地方跟触过电似的。
“你想听什么?”说这话时傅津南语调随意、清淡。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可话里话外都给人一股暧昧不清的感觉。
唐晚分不大清他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