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又提到了08年冬末的事。
他说他真不知道唐丘章是她父亲,又说他没那么混蛋,不至于拿人命开玩笑,说当年那话是赏给徐世民的,可没监控没第三者能证明他的清白。
许是头一回儿被人冤枉,傅津南说这些时难得带了委屈。
说累了,傅津南靠在唐晚闭眼睡了一会儿。
唐晚不敢动,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睡到半梦半醒,傅津南说了句梦话,说:“满满,对不起。”
唐晚听完,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声对不起,她等了许多年,却没想,是以这种方式听到的。
她其实知道,知道她怪错了人,可执念让她不肯罢休。
如今好像一切都可以随风散去了。
可恩怨散去,她跟傅津南,又该如何自处呢?
—
柯珍的葬礼是三天后,傅津南一力主持。
下葬那天,丁嘉遇发了疯地殴打傅津南,更不许任何人触碰柯珍的骨灰。
傅津南任由他疯,等他疯够,傅津南打晕丁嘉遇吩咐人继续下葬。
唐晚站在边缘,望着墓碑上潇洒自由、笑得灿烂的柯珍突然很难过。
墓地忽然起了风,唐晚好像听到了柯珍在唱歌。
她在荒野,她在雪山脚下,她在风马旗下,她在星空下。
她在唱《墓志铭》。
—我知道我罪不可恕,我知道死亡绝对神圣。
—我死后,要长眠雪山脚下,要鲜花掌声。
—我不再呼吸、不再害怕,不再失去。
—爱恨从此逝,我要随风倒。
—世人骂我张扬不要脸,我偏要跋扈不信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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