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地僵持着,僵持到腿麻,唐晚才哑着声说:“妈,我没求过你,这事当我求你行不行。你让他在家里住几天,你了解了解他再说。”
“人也没惹你,你一上来就一顿呛,合适吗?好歹当了那么多年中学语文老师,怎么说话这么刺。”
说到最后,唐晚捂了捂脸,问:“他来这一趟有多难,我也不跟你说了。我就问你,你到底哪儿不满意?”
李慧芸不愿看唐晚难过,转过脸,叹着气,接茬:“你俩不合适。”
“家世不相当,离得又远,你嫁过去要吃亏。”
“人家里什么态度,能容得下你这么个普通姑娘?你要真看上人了,我也不是不同意。好歹两家人见个面儿,把这事摆桌面谈谈再说。”
“咱是没人家家底好,可也不欠人的。你要眼皮薄,为点破钱嫁豪门,我打断你腿!”
唐晚蠕动嘴唇,想要解释,却发现张不开嘴。
“伯母,我能跟你再聊两句?”傅津南不声不响站门口,问。
李慧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唐晚不清楚他俩后来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李慧芸再次提及傅津南,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但安排人住家里,还拉着傅津南跟一圈阿姨介绍她这女婿多好多好。
那场面跟看猴似的,一堆人围着傅津南打量。
都是陪李慧芸打牌的牌友,有女儿的难免会有比较,这一来二去就成了阿姨们比拼女婿的局。
傅津南不是个爱显摆的人,为了讨李慧芸高兴,傅津南把他之前应付饭局那套儿全使出来了。
无非是比外貌,比事业、比家世、比身价,这些比不过又比人脉、学历,谁知道傅津南这些全占齐全了。
这出戏下来让李慧芸涨了不少脸面,李慧芸对傅津南的态度也越发热情。
除夕夜打牌是常事,李慧芸是个牌瘾重的。年前几个月家里出了一摊事,她忙着处理就没碰过牌。
如今事虽然没算完全过去,却也好转不少,再加上年三十的,哪儿不摸一把。
只是李慧芸这一晚上运气差到没边儿,打一把输一把。
傅津南中途看不过去,替她打两把,赢了不少本。
李慧芸越发看重傅津南,拉着他打了一宿。
打到凌晨四点半,李慧芸见他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才放人。
其他三家自从傅津南上桌就没赢过,自然恨不得傅津南早点下桌。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