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光洁又白嫩的脸，谭亦凤顿时觉得她犹如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她这张脸啊，肌肤粗糙、又黄又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忍不住摸了摸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谭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的一段时日不见，就不会说话了？”
云绾宁轻轻挑眉，“谭大小姐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我……”
谭亦凤迟疑了一下。
但想起来意，她还是厚着脸皮低声说道，“我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一个人？
难道是如安？
云绾宁眼神微闪，“谁？”
“裴如安。”
谭亦凤低声道。
“裴如安？”
云绾宁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谭大小姐莫不是搞错了？我又不是京城百事通。”
“你要打听一个人，为何来找我？”
如烟眼神深邃——裴如安，裴如安……不就是陪谭亦凤演戏的如安么？
这名字起的……
不得不说，自家主母起名儿，真是一把好手啊！
如烟强忍笑意。
“我……”
谭亦凤说一句停一下。
许是她也知道，此事来找云绾宁，的确有些难以启齿。
谁让她们俩曾经是情敌呢？
谁让他们谭家，与云绾宁他们是死敌呢？
谁让他们父女二人，对云绾宁他们暗地里也做过不少难以言喻的事呢？
想到这里，谭亦凤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小声说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今日是我打扰了，我，我就先走了……”
今儿个瞧着，这个女人还知道不好意思，知道开不了口呢！
云绾宁心下冷笑。
她也没有开口挽留。
不管谭亦凤是当真难以启齿，还是欲言又止想吸引她的注意力……云绾宁都没有主动询问，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谭亦凤慢吞吞的挪步离开。
她陪她演戏！
果然，谭亦凤走了没两步，又咬着牙折返回来。
她厚着脸皮，低声说道，“太子妃，您当真不知道裴如安是谁么？”
“京城这么多人，本宫每个人都认识么？”
云绾宁挑眉反问。
谭亦凤被问住了。
半晌，她才讪讪地笑了起来，“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听说，那裴如安是周家少夫人的远房表弟……”
“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