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一阵骚动。
格雷见状主动走到了人群旁,轻轻拥了一下一位正在抽泣的妇人,而后又与众人交流了几句,很快引着两位上了年纪的莫尔德人走了回来。
这两个莫尔德人彼此手挽着手,看起来像是对夫妻,年龄要比格雷稍小一点,头发和格雷一样是黑色的。
顾维见状又摸了摸下巴,悄声对咩咩问道:“咩咩,为啥格雷议长还有其他上了年纪的莫尔德人,头发反而是黑色的?”
“信号轴的问题呗,”咩咩耸了耸肩:“莫尔德人的毛囊干细胞中存在一种特殊的端粒-黑素体信号轴,年轻时端粒缩短会抑制酪氨酸酶活性显示成蓝色,有点类似很多生命的发白机制。”
“往后随着年龄的增大,端粒缩短到50bp左右的时候就会触发端粒酶rna组分的异常剪接,产生一种具有黑素激活功能的小rna。”
“这种小rna会引导毛囊细胞合成特殊的黑色素囊泡,形成可吸收全波段可见光的卟啉富勒烯复合物,所以年纪越大的莫尔德人头发反而会越黑。”
顾维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没啥卵用但听起来很唬人的知识又增加了
而另一边。
在格雷议长的引导下,那对夫妇慢慢走到了金属板边的画面前。
乔科文也将中间位置让给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此人个头要比寻常莫尔德人更高一些,圆脸,浓眉下是一双微微下垂的褐色眼睛,他的嘴角天生带着点上翘的弧度,隐约能看出曾经是个爱笑的人。
只见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硬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妈,我回来了。”
看着面前比记忆中成熟许多、但依旧与离家时有七八分相似的儿子。
老夫妇中的女颤抖着伸出手,像是想要抚摸他的脸颊。
但指尖却在触碰到画面的刹那,毫无阻力的穿透了影像中儿子的轮廓。
老母亲的手指只能徒劳地抓握着空气,很快,泪水在她布满皱纹的蓝色面颊上划出闪亮的轨迹:“贝里,我的孩子你的手.妈妈再也摸不到了”
妇人身边那位上了年纪的小老头则死死咬着下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试图说些什么。
但他最后只能强撑着抬起头,望向了天花板。
“额,爸,妈,我们.这些年收集了很多星星的数据,”面对哭泣无言的父母,贝里又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转移话题般指向了投影背景中闪烁的星图:“您看,那颗蓝色的,就像您的眼睛”
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