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尽。
她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戴着蕾丝白手套的手上还夹着一根细长的烟杆:“马丁呢?还活着就出来应一声!要是死了,老娘今晚就把你的棺材盖掀开!”
“嗯?”亚瑟转过身子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亚瑟瞧出来安妮的局促,他开口问了句:“怎么?有人欺负你了?还是你叔叔又没给你正常支薪?”
“绅士风度当然没学到,伊凡小姐,你要知道,我原来就是个养猪的,现在也只不过是换了个场。不过,看在你学的这么好的份上,我尽量配合你模仿。”
如果按照警长先生的说法来解释,黑斯廷斯先生这是在激励白教堂警署的所有人,是在拿他自身的经历来教导大家一个道理:在这个时代,纵然是泥腿子出身也不要紧,只要拥有足够的才能再搭配上一点运气就能爬上去。而他亚瑟·黑斯廷斯,就是大家伙的运气。
菲欧娜瞥了眼那群食客,扭头又冲着打手们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今天我高兴,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要去和亲爱的谈谈生意。”
忽然,酒馆门前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那个……”
“嗯?”
更戏剧性的是,警长明明前几天还要求马丁酒馆在霍乱管制期间应当暂停营业。
“叔叔!”
菲欧娜见状只是颇为瞧不起的念了一句:“还是太年轻!”
马丁先生的侄女还清楚的记得,当黑斯廷斯先生在利物浦遭遇枪击的消息传来时,正在读报纸的叔叔竟然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不求那家伙能有多上进,只求他不要成天和那些在码头酗酒生事的混蛋们待在一起。
虽然安妮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警长先生和叔叔也未必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些怪腔调听起来就很有学问的样子。
亚瑟见状只是笑了声:“你从哪里学的?还挺上流。”
菲欧娜抬了抬烟杆,嫌恶的给了地上的小子一脚:“你这个混球,今天算你运气好,碰上了全伦敦最有善心的人。但是下次你要再敢这么干,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菲欧娜伸了个懒腰道:“你要是想赚这个钱,我也可以给你介绍。这年头不还有很多惦记着通过和富商遗孀结婚一夜暴富的毛头小子吗?只不过他们干的是长线,我们做的是短线,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亚瑟正要上楼,忽然,安妮出声将他给叫住了:“等一等,黑斯廷斯先生!”
亚瑟微微欠身,牵着菲欧娜的手走进了二楼的包厢。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