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横条三旗,帽子上也挂上了三色帽徽。他们的三個领头都带着武器,个有指挥刀,个背着步枪,剩下那个则拿着长矛。
“在政治上,是没有人,只有思想,没有感情,只有利害。因此,哪怕在政治上杀了人,也不能说杀害了一个人,那只是在清除一个障碍。亚瑟,你说对了,甚至由自己去践行。”
于是,他只能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朋友,他冲着大仲马开口问道:“亚历山大,你……不,我们还要去找他复仇吗?”
埋伏在旅馆房间的枪手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愣住了,他们挠了挠头,最终只能啐了口吐沫,低声骂了句:“该死!居然让他逃脱了。”
他们砸破路灯,解下驾车的马匹,挖起铺路的石块,撬下房屋的门板,拔树,搜地窖,滚酒桶,堆砌石块、石子、家具和木板作为路障,阻挡前去镇压他们的军队和苏格兰场警官。
他看见大仲马将手枪插入枪套,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眼神里有的只有回忆,他听见了大仲马沙哑的嗓音。
伴在他身边的安格尔西侯爵见到这一幕,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苏格兰场今晚损失惨重,很不幸,他们刚刚失去了一位将军。”
将军们看到威灵顿公爵调转马头的动作,不由愕然道:“阁下,您这是……要撤退吗?”
沉重的眼皮缓缓落下,就像是沙漠圣殿中永远封闭的青铜门。没有人能再欣赏到圣殿中华美的辉煌过去,它终将只能作为一段尘封的记忆随着时间被磨灭、被抚平。
一口鲜血呕出,丁尼生的眼角还挂着泪,他望着已经安静闭上眼睛的亚瑟,此时只想要停嘴,想再多看看自己的这位朋友一眼,但一句句名篇已经由不得他拒绝。
哦,没落名声的空洞幻影,
此刻完全褪去,而灵魂狂喜,
它努力聚集着大的力量,
在这里发生的暴动具有着阴谋的性质,而在那一处却又是临时发动的。
摄政街上的一家古玩铺被人群冲破,拿走了摆在桌上的几把土耳其弯刀和燧发火枪。而在透过店铺明亮的玻璃,还可以看见一个被打死泥瓦匠的尸体正躺在那儿。
亚瑟望见这两位老朋友的面容,忍不住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请按你们所知道的,最善良的方式活下去。我死于黑暗,但我希望,等到我们重逢之际,睁眼便能看见光明……”
狄更斯无力的歪倒在地,他浑身无力,那顶他珍藏许久的帽子掉在水坑里,浸湿了水,沾满了泥。
伦敦还在下雨,只不过比起最开始的疾风骤雨,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