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那是个好小伙子,但是……”
在一般情况下,国王通常不会插手这样的细枝末节。但事情坏就坏在,眼下并非一般情况。
透纳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雨,警察与伦敦塔——亚瑟·黑斯廷斯的1832》。”
当然,他也可以提请国王陛下,给苏格兰场换几个大领导。
因为议会改革法案的通过,此时不列颠的陆军本身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如果伦敦再次发动暴乱或者其他紧急情况,想要说动军队帮助辉格党政府,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会站在一边看热闹。
到处都是警察、军队和示威者,我的助手们担心这时候乱走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我则发现了更好的绘画题材,一种前所未有的澎湃感情充满了我的胸腔,我打算用我的画笔描绘这场席卷全城的暴乱。”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颇具忧郁气质的眼睛,以及被他按在胸口的《圣经》。
此时此刻,这位慵懒的绅士就坐在他暂时告别了一个月的办公室里,而他对面站着的则是大伦敦警察厅厅长查尔斯·罗万。
或许是因为前天极具冲击力的雨夜,又或许是因为连续两天灵感迸发的彻夜未眠,二十三首刊载在《英国佬》上,被命名为《悼念》的小诗便是他今日精神恍惚的最好说明。
威廉·透纳惊喜的放下画笔,拿起了放在桌边的最新一期《英国佬》,冲着仆人吩咐道:“快请他进来吧。”
墨尔本子爵听到罗万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瞬间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看在你的份上,看在法拉第先生的份上,看在我妹妹考珀的份上,更是看在整体大局的份上。好吧,罗万,伱说服了我。我会去和首相以及国王陛下谈谈的。”
墨尔本子爵拿起酒瓶给罗万又添了一点,与他碰杯道:“虽然眼下不是授勋的季节,但我想,亚瑟·黑斯廷斯这样英勇无畏的小伙子值得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