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泪。
菲欧娜只是微微点头,目送着这帮亚瑟的朋友们走远,直到耳边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
他亲眼目睹着,菲欧娜抬起亚瑟的下巴,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唇轻轻印上。
暖风刮过空荡荡的祈祷厅,带起了她的连衣裙,菲欧娜在发抖,她只感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那位牧师,来自牛津的约翰·纽曼教士正独自站在不远的地方,手持一本被翻的起皮《圣经》,低沉而悠扬的颂念着寄托无尽哀思的圣洁经文。
那个穿着深蓝燕尾服的男人,他佩戴着警官刀,头上扣着高礼帽,划开火柴盒轻轻点燃叼着的烟斗,就靠在教堂的墙角。
“菲欧娜小姐。”
十分足有九分欠揍的脸,五分足有四分叛逆的思维。
此时此刻,她的胸腔之内,积攒的,只有一团燎原的野火,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口,那种积蓄了许久的感情已经容不得她隐瞒了。
瑰丽的紫与闪耀的红,在此刻同时绽放。
菲欧娜抬起手轻轻抚在了亚瑟的面颊,冰凉的触感从她的指尖传来,就像是在寒冬时节把她抛入了北极圈。她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又或者什么都看得见,她不能分辨,自己眼前看见的,到底是雨还是雪。
菲欧娜愣愣的望向侧边,只见教堂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座位,他们站在过道上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隐藏,自己已经无法伪装。
紧接着,又蜷缩、收束,直到将菲欧娜与亚瑟的身躯一齐紧紧包裹。
他的声音如同抚慰人心的旋律,穿越空旷的殿堂,在此时此刻,仿佛与那垂泪姑娘的默默祈祷、画家疾飞的笔触,前排座椅上死者挚友们的叹息声,共鸣,融为一体。
“可爱的女士。你的要求非常合理,我也不应当拒绝,但是……”
“我如今,要把一件奥秘的事告诉你们,我们不是都要睡觉,乃是都要改变,就在一刹那,就在眨眼之间,号筒末次吹响的时候。因号筒要响,死人要复活,成为不朽坏的,我们也要改变。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
她将亚瑟的脑袋静静的放在胸口,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抹沉醉的神色,像是有几分忏悔,又像是有几分卑微,她喃喃念道:“我真是个下贱的女人,或许,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菲欧娜挽起了亚瑟的胳膊:“你的话,我可一直都记在心上呢。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今天和我谈生意之前,你难道不打算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