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但你也说了,以前没人找我麻烦是因为……现在,他也在这儿呢。只要我没有走得太远,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路易听到这话,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菲欧娜小姐,以前没人敢找你的麻烦是因为……”
菲欧娜猛地松开了唇,她很害怕,但是又很兴奋,这是一种矛盾的感情,但无论如何,她此时不愿意松开手。
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刻,却没有人想要上前阻止,因为即便是再坚强的人,也无法从眼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水……”
她将亚瑟拥入怀中,再也不愿意松手,即便,人们要将她与亚瑟给一同埋葬了。
它们,象征着世间最腐朽,也是最纯洁的堕落。
“可是……”
路易还想劝阻,但却被大仲马出声打断了:“路易,没事的,这附近又不是没有旅馆。如果时间晚了,这位小姐完全可以在旅馆借宿。特拉法加广场紧邻着白厅街、议会和衡平法院,如果连这里的治安都出现问题,那说明这个国家已经完蛋了。”
因为她看见,那双她祈求了无数次的眼眸正在缓缓打开,黑色的眸子就像是窗外的夜空,淡红色的光芒透露出了从彼岸重返的风尘仆仆。
即便她刚刚才向纽曼忏悔了她的罪过,即便她前不久才痛哭流涕的说,她会改过自新了。
她惊恐的睁开了眼,恐惧、害怕、激动,人类的所有感情在此时此刻,仿佛都在她的心中汇聚了。
一旁的纽曼牧师见状,也开口道:“如果您待到太晚无处住宿的话,我就去帮您同圣马丁教堂或是威斯敏斯特修道院的牧师们打个招呼吧。你到时候可以同修女们住在一个房间,虽然条件不算太好,但起码胜在安全。而且,还不会耽误您参加明天黑斯廷斯先生的葬礼。”
阿加雷斯审视着、观察着,时不时翻动起他手中的羊皮卷,就像是一位正在用心工作的古代学者。
菲欧娜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像是担心再次失去他一样,将他紧紧的拥入怀中。
语罢,几人便默默的离开了圣马丁教堂的祈祷厅。
他从怀里摸出干瘪的钱包看了一眼,旋即困扰的挠了挠侧脸:“我的经济情况并不乐观。亚历山大、本杰明还有埃尔德,现在又多了一个海因里希·海涅,我的那帮王八蛋朋友几乎都在找我借钱。最糟糕的是,我向柯尔特先生与惠斯通先生订购警务玩具的预付款,也是由我自己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