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在这艘渡轮之上,你能见到的大部分家伙都是如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一样有公务在身的商人、学者或者官员。至于剩下那部分乘客,他们则是刚刚完成了大学教育,正打算按照传统踏上欧陆游学之旅的阔少。
亚瑟没有理会大仲马的冷嘲热讽,而是把手中的扑克牌一拢,开口道。
路易看了两位朋友一眼,举起酒杯喝了口闷酒道:“亚历山大,你和路易·菲利普很熟吗?”
说到这儿,大仲马还忍不住揶揄亚瑟道:“我们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怎么说来着?在妥协中寻求平衡,然后再把自己的屁股放在两把高低不同的椅子上坐的安安稳稳的,路易·菲利普就很懂得这门不列颠的传统艺术。”
原皇家大伦敦警察厅警务情报局警长衔警务秘书,现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驻汉诺威公使馆二等秘书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私人助理,波拿巴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也是波拿巴家族第二代当中,继承顺位最高的继承人——夏尔-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坐在亚瑟与大仲马面前的,头发湿漉漉的小伙子。
餐厅内的其余乘客是因为畏惧海面的汹涌波涛与电闪雷鸣,而亚瑟与亚历山大则是因为敏锐的察觉到了目前在波拿巴家族内部发生的某些变化。
他的头发被窗外渗进来雨水打的湿漉漉的,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悲伤,他的身体、连带着他的眼睛都在一齐颤动。
他告诉路易这段话本就是为了吓退这小子,让他老老实实的回瑞士探望他母亲。但他没想到,这位傲气的法兰西皇帝居然会一口答应。
但话说回来,如果路易执意要去见路易·菲利普,多半也出不了太大问题。
亚瑟凝视着路易,忽然摇了摇头,取出手边的毛巾递了过去:“路易,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路易先是一愣,旋即接过毛巾,他的眼里似乎有炮火在燃烧:“是啊,这可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