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携带象牙嵌银书写盒,乔治四世赠礼,属肯辛顿宫失窃物证。请求就地拦截,立即!”
读到最后一句,亚瑟啪的一声将纸带扯断,他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怀表,啪地一声按开盖子,上面的时针正指向十时三十三分。
“该死!”亚瑟骂了一句:“那人要在十二分钟后离站!”
“谁?”朗沃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能有谁?”亚瑟的情绪看起来有些焦躁,他三步作两步来到窗户边向外张望:“那个从肯辛顿宫盗窃了皇家赃物的小偷,这电报来自苏格兰场!”
语罢,他揪住朗沃斯的胳膊便向外冲:“时间紧迫情况紧急,朗沃斯先生,你先跟我来,事情我后面再和你解释。”
朗沃斯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踉踉跄跄地跟着亚瑟冲出了屋子,街上依旧喧闹,但在朗沃斯的耳中,仿佛所有声音都已退散,只剩下那只表针往前无情拨动的滴答声。
他们一路快步穿过人流,亚瑟衣摆猎猎作响,黑檀手杖敲击石砖地面,那节奏就仿佛是催命符。
“从电报站到金十字车站的步行时间大约是两分半……”亚瑟边走边说,眼睛时刻不离街边动静:“只要那家伙还没有登车,我们就有机会。”
朗沃斯大口的喘着气,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要参与进一桩皇家劫案,这让他兴奋不已:“你、你确定他会从这头进车站?万一他从后门绕进去……”
“他搭乘的是十点四十五分的南线驿车,南线的驿车都是在站前广场发车。他如果走后门,只会绕远路……”
话音未落,亚瑟已经拐上车站外的一段长阶。
就在不远处,车站左翼的角落里,两名身着制服的苏格兰场巡警正站在车棚边,一个人倚柱抽烟,另一个人低头摆弄着马蹄铁样本,他们俩显然很享受这段晨间摸鱼时间。
亚瑟装作俯下身打量他们的模样,几个呼吸之后,他就像是确定了是熟人似的,按照原定剧本几步冲上前去,劈头盖脸一顿厉斥:“考利!休特!”
两位有幸参演《黑斯廷斯探案集》线下舞台剧的警官被亚瑟这一嗓子吓了一哆嗦,他俩就像是被电打了似的猛地跳了起来,待到回头看清来人之后,脸上都写满了惶恐。
“亚瑟爵士?”高个子的休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怎么……”
“闭嘴!”亚瑟指着他们鼻子:“电报站离你们不到五十步远,我当年起草的苏格兰场车站巡逻指令上写得清清楚楚,每日车站西侧设巡岗,电报站属重地,不可疏忽防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