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方鹏案，我想你不会忘吧？”于大章盯着他问道。
洪柳文听到后，面色如常，眼神也不见闪躲，只是淡淡地看向对面：
“当然记得，那次还是我带队去搜查的涉事工厂。”
于大章闻言愣住了。
倒不是因为洪柳文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而是他的反应让人感到奇怪。
太平静了。
就连站在一旁的吕忠鑫和张森都感觉到了异常，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洪柳文。
就算一个人的演技再好，在遇到涉及自身的敏感问题时，也会显得手足无措。
看看那些因为碰毒被抓的专业演员。
有不少人的演技可圈可点，但在被捕时，和普通人的反应一样，演技完全没用了。
因为那是人的正常反应，不是能刻意伪装出来的。
“当晚你接到杨峰的上报，为什么没有继续向上汇报？”于大章又问道。
这一次他紧紧盯着洪柳文的双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因为我无法确定报案内容的真假。”
洪柳文回答得很流畅，丝毫看不出半点心虚之色：
“况且报案内容过于离奇，这样的事情我必须要核实之后再上报。”
好顺滑啊……于大章都差点被他说服了。
可惜，刚才洪柳文左边的肩膀还是微微耸动了一下。
他连自己都骗了，但身体还是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于大章的眼睛。
“二十年刑侦，何必呢？”他看着洪柳文，轻轻摇了下头：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动摇了你坚守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