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长这样心怀天下的人。”
一尘道:“可我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就像刚刚那个书生,如果不是遇到夫人,他死了也就死了,可能唯一的用处,便是陷害王家的小公子一把。”
“看不出来,道长这样愤世嫉俗。”
世道如此,纪云舒不想去抨击什么,毕竟起不到什么作用。
当然她也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所以除了自救,她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会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一尘笑了笑:“夫人当真是我见过的最独特之人。”
“每个人都是独特的,道长不也一样吗?”
纪云舒觉得比起自己,一尘才是那种独特的天才。
一尘笑了一下,转而道:“夫人说的是,夫人来医馆,除了找那个书生,也有话要问我吧?”
纪云舒有些忧虑道:“世子身上的蛊毒,道长当真没有办法吗?”
“我早知夫人要问这个,其实蛊毒我了解的也不太多,毕竟这是苗人从不外传之术,但就我知道的来看,世子身上的毒能解的可能性并不大。”
纪云舒只觉得心口钝钝的疼:“为什么?不是说只要是毒,就一定有解药吗?”
一尘看向她的表情有些怜悯:“一般来说,确实有毒就会有解药,但蛊毒不同。苗人的蛊毒有成千上万种,不是下毒者,几乎没有可能配置出解药。而世子的毒极有可能是从母胎中带来,连是什么毒都搞不清楚,更别说配置解药。”
“苗人也没有办法吗?”
纪云舒不放弃一点希望地问。
一尘道:“我已经给认识的一位苗人去信说明情况了,他是苗族最大的三个部落首领之一,说不定能有办法。”
纪云舒这才松了口气:“多谢道长。”
一尘摇头;“世子和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之事,我自然希望两位长命百岁。”
他遍观朝野,发现皇上被人掣肘,政令大都无法通行,雍王暗中搅风搅雨,导致朝政不稳。
这半年来朝中风声鹤唳,这样的环境,忠臣良将都恨不能缩起脖子度日。
为天下百姓着想的官员不是没有,可他们就算想做什么,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命。
只有纪云舒,可能因为她是个已婚的妇人,所以并不受人关注,但她做的都是确确实实利国利民的事情。
就为了这一点,他也愿意帮着她。
纪云舒从医馆出来,正好到了中午,便去了萃华楼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