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只见太上长老陆凌霄孤身一人站在露台边凭栏远眺，身上穿着的正是自己上次送给她的那套天蓝色长裙。
月光如水，裙摆蹁跹，长裙的开叉处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微风的轻抚微微摇晃。
在夜色的映衬下，那截秀美的小腿，白得耀眼，白得夺目，好似刚出土洗净去皮的莲藕。
沐夜蓉打量了一会这如同谪仙般的女子，正准备朝露台走去，却不想那仙子已蓦然回首朝她先一步走来。
白嫩的小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铃铛声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地响起，精致的锁骨下，蕾丝边的肚兜若隐若现，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沟壑之处映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如同小说精彩处的省略号，引人遐想。
沐夜蓉看到这一幕，抬手撩了撩粘在脸颊旁的青丝，嘴角微扬。
看来陆凌霄不仅喜欢她上次送的裙子，就连她送的贴身衣物也非常喜欢，想到这副仙子似的面孔下里面居然穿着那种衣物，即使同为女子的她，也不由一阵呼吸急促，开始幻想这衣服包裹下的身姿是一副什么模样。
出尘仙子，风尘穿着，这种反差感实在太强烈，太刺激了，简直和那《李老汉传奇》中堕入凡尘的女主一模一样。
此时她也终于明白当时那小男人脱完自己外面的衣服后为什么会不含而栗，只知埋投苦干了。
同时她也终于明白如《李老汉传奇》这种小说的受众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了，除了部分猎奇的原因外，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彻底摧残，碾入尘土，让美丽沾染污浊，让天使堕为魔鬼，确实能给人一种病态，撕裂的快感。
正如受伤流血一样，有些人觉得痛，避之不及，但有些人却视之如蜜饯，能从流血的痛苦中收获正常情况下得不到的扭曲快感。
这种审美虽不是主流，但确实有着相当一部分市场。
毕竟太正常的故事看多了也会腻，人很多时候就喜欢追求点不正常的东西。
好比本来十分正常的一对恋人，热恋久了就容易变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异父异母的亲父女，亲兄妹一样，一口一个爹爹、哥哥、姐姐、妹妹，叫得相当之欢。
这就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劣根性，越禁止的东西便越是好奇，越高高在上的东西便越想着将其拖入凡尘。
沐夜蓉深呼吸一口气，注意力从陆凌霄裙摆间的曼妙收回。
她微微弓着身子，正准备行礼问好。
然而这时那原本径直朝着她走来的仙子却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太，太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