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从天台上下来之后,还是很担心她会想不开,便按照刚规定但没有人真执行的回访制度,过来看看她。
结果发现丁老太太并不缺钱,家里的电器和家具远胜一般人家。
那天站在天台上,就是要表达一个态度。
这种事,王雪娇不是没见过,就是年底要不到工资的民工站楼顶、站电线杆、站海珠桥边的同款套路,不是真想死。
王雪娇知道真相以后,也没怪丁老太太浪费警力,而是劝她下次换个温和点的法子,特别是别真站那么边上,万一掉下去了,多吃亏啊,就算没掉下去,被营救的人扑倒,就算没断骨头,擦伤皮肉也疼。
丁老太太刚开始还觉得王雪娇是公事公办才会来,后来发现王雪娇居然是站在她这边,为她着想,心里的防备放松不少。
老太太告诉王雪娇:“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我跟你很投缘,你能不能有空来和我说说话?”
王雪娇觉得她的气质跟自己的外婆有点像,外婆对王雪娇很好,只是已经过世多年,王雪娇心念微动,便同意了。
有点空闲时间,王雪娇就过来,帮她打扫打扫卫生,晒晒被子,和她聊天。
这几天王雪娇的工作时间是朝十晚十,实在没有空过来,丁老太太一开门见到她,脸上满是惊喜,嘴里都是埋怨:“唉,怎么这么久没来啦。”
“年底了,工作忙起来了。”王雪娇把自己买的桔子放在桌上。
丁老太太家里其实没有什么要打扫的,完全不像“马俐管家”在各位老人家里打的巅峰之战。
既没有囤积千年的纸箱子、塑料袋子、泡菜坛子,也没有二十年前就离枝的大米面粉。
就连衣服都是近几年时兴的料子和款式,就连老旧的破棉花胎都没有,棉花年年重新弹一遍,被面也五六年换一次新的。
在人民群众普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时代,五六年就换,已经很奢侈了。
老太太对此的解释是“我缝得难看,带补丁的补子盖在身上,我都睡不着觉,不如不缝。”
王雪娇:“……”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迫症吗。
像所有长辈一样,丁老太太也对王雪娇的婚姻大事十分关心。
只是跟别人关心的角度不一样。
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在解放战争的时候牺牲了,她也没有再婚,哪怕组织介绍,她也不要。
守贞节是传统美德,何况她还是烈属,逼烈属改嫁属于丧心病狂。
丁老太太告诉王雪娇,其实不是守贞,单纯是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