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的处境。
将左轮手枪扔到板状根后,握紧手中匕首,用脚按住土著战士的身体,陈舟径直刺向他的眼窝。
濒临绝境,土著战士连忙用左手握住陈舟压在身上的小腿,试图将其搬离,同时侧过脑袋,躲避着刺来的锋刃。
但他的力气与陈舟的力气根本不成正比。
哪怕吃饱饭,在全胜时期面对这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男人,他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更别说此刻的他已是逃跑数个小时,筋疲力竭且身受重伤的状态。
体内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使他暂时忽略了疼痛,增长了力气。
心跳的速度仿佛急促的鼓点,他干瘦的手紧紧捏住陈舟的裤管,指节弯曲,恨不得抠进陈舟的肉中,然而无济于事。
那只沉重的大脚已经压得他难以呼吸了,他根本无法使其挪动分毫。
至于刺来的匕首,他倒是非常惊险地躲过了第一击。
可然后呢?
陈舟眼中闪现一丝不满,对土著战士负隅顽抗的行为表示恼怒。
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土著的天灵盖,使其无法动弹,随后出了准确的一刀。
匕首精准地扎进土著战士的眼窝,深深地刺了进去。
土著战士发出了半声绝望的哀鸣,他惨痛的叫声如破旧的风箱,沉重且凄厉地响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鲜血和呈黄白色的不明液体从他的眼窝中涌了出来,土著战士干瘦的手臂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垂向一旁。
很快,他的心脏便停止了跳动,身体也渐渐失去了温度,变得僵硬而冰冷。
……
被愤怒所操纵,陈舟一时冲动,竟用如此残暴的方式处决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松开匕首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有些腿软。
血液、惨叫、以及人濒死的神态、和尸体散发出的代表着死亡的味道,聚集在一起冲击着他的感官,影响着他的思维。
往后退了两步,背靠板状根,陈舟能感受到自己乱跳的心脏。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或许有些反胃、有些莫名的物伤其类的悲悯。
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感到畏惧,对自己表现出的凶悍和残忍感到陌生。
枪杀与近战格杀是完全不同的。
没有硝烟,没有拉开的距离,没有一枪一个的快感,只有分外真实的感官刺激和飙升的肾上腺素。
陈舟静静站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恢复平静。
来福已经松口——它嘴边的毛发已被染红。
它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