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
然而并没有。
未看到敌人这份消息给维尔纳注入了新的力量。
他捡起绊倒自己的那根粗树枝,当做手杖支撑住身体,一瘸一拐却绝不缓慢地继续向沙滩冲刺。
……
陈舟自然不知道,他无形之中带给维尔纳多大的压力。
此刻,他正睁大眼睛,稳稳持枪,目送星期六和星期日前进。
两百多米的距离并不漫长,在维尔纳回到沙滩之前,便有眼尖的土著发现了穿着衣服,手持长刀的两名少年。
虽然星期六和星期日并不与他们一样,赤身裸体,但来自群岛的长相和肤色是骗不了人的。
刚有人猜到这两个打扮奇特的“同族”是自己人。
还未率先说话,众人便听到了星期日尚存些许稚气的声音。
“不要抵抗,老老实实蹲下,抱住头,神不会惩罚你们!”
……
在这个特殊时期,懂得自己语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同族似乎比任何事物都值得信任,但也比任何事物都容易引起怀疑。
如果星期六和星期日都没穿衣服还好,可他们穿了衣服,就显得与光溜溜的众人格格不入了。
况且二人的年龄实在太小。
这样的年纪放在部落中,正是人见人欺的时候,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会把他们的话放在眼里。
倘若换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祭司,或许还能使他们信服。
而且星期日的口音又与他们不同,听起来非但不像大部落中人,反而与被他们征服的小部落人有些相像。
这便使人心中产生怀疑之外,又涌出了些许傲慢和鄙夷。
星期日的话音落下,所有散布在沙滩上的土著竟无一人按照他的指示改变动作。
除趴伏在沙地上的土著外,凡是还站在沙滩上的土著,尽皆瞪着眼睛,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星期六和星期日,看的二人心里发毛。
身上涂有白色条纹的高大战士本想第一个站出来,发挥“首领”的作用,质问这二人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上地跟他们说话。
但起身之前,他猛然想起在自己面前炸开的木屑,心中好不容易挤出的一点胆气顿时泄尽,又垂下头,默不作声,只是悄悄观察着其他人的举动——
总会有出头鸟的。
……
果不其然,不服管束的远不止这战士一人。
正当星期日以为这些土著没听清他的话,开始重复第二遍的时候,一名皮肤漆黑,脸上满是皱纹的中年土著站了起来。
他是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