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入睡。
有的人想着今天的经历;有人怀念着部落中的生活;有人抚摸着被打出来的伤痕;有人还想再吃一碗粥;有人在思考着如何逃出生天……
各种想法在众人脑海中交织,但没有人吐出半个字。
他们枕着梆硬的木板,望着夜空,为自己日后的处境迷茫,为自己从前的决定后悔。
在这种时候,无事可做反而是一种煎熬。
时间仿佛流逝得分外缓慢,使众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捕捉环境中的细节。
风声、鸟声、虫鸣声、木柴燃烧声、呼吸和心跳……
他们不知道在这种折磨中自己能否顺利入睡,也不知道入睡后是否会迎来一阵毒打。
提心吊胆的躺着。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夜就将这样度过的时候,伴着木屋中的星期六被陈舟唤去窑洞,返回后与星期日说了一番听不懂的话,新一轮折磨开始了。
星期日一声高亢的喊声宛若冷水淋在众人头顶,激得他们弹簧一般齐齐从床上站了起来。
……
“这个混蛋又想干什么!”
维尔纳已经被折磨了接近一天,躺在木板上刚要入睡,就被星期日的声音抹去了所有困意。
他恨极了这个可恶的野猴子,恨不得把星期日按倒在地直接掐死他,但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只能效仿其他土著,老老实实地站起来。
谁叫他是最特别的那个出头鸟呢。
而且身为一个“高等人”,他也觉得自己的命比其他土著珍贵得多,不能轻易交代在这里。
……
“你,出来,跟他走。”
星期日指向木板上排在第一位的一名土著,示意他跟星期六走。
那土著想起下午三名跟着这些人走后就再也没返回的同伴,吓得浑身发抖——
他还以为这些人是要把他带走吃掉。
惊惧之下,这人顾不得听从星期日的命令,两腿一软就趴在了木板上,连声向星期日乞求不要杀了他。
最终他得到了响亮的两鞭和星期日的承诺——他不会死。
不知道自己能否信任这些人,但背部撕开的伤口提醒着这名土著,如果他不跟着另外一个穿衣人走,他现在就会被打死。
跟着穿衣人走,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
在两个可悲的选择之间,这土著只能选择相对较好的一个。
……
同伴的离去使众土著又陷入一种物伤其类的氛围中。
他们听到了星期日的承诺,但并不信任星期日。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