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平衡,滚地葫芦一般撞到椅子后的墙壁,倒在了地上。
“妈的!”
下意识地痛骂这粗鲁的行为。
在维尔纳心中,“幽灵”的仇恨值瞬间超越了星期日,成为了他最想杀死的人。
然而这是在陈舟的地盘上。
只一个眼神,得到示意的星期六便跃过长桌,狠狠地抽了维尔纳一个嘴巴,然后踹了他后背一脚,命令他立即爬起来,坐到椅子上。
听不懂土著语,但暴力也是一种沟通方式。
就算脚再疼,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维尔纳也得忍着疼痛,使尽浑身力气爬起来,然后往椅子上坐。
……
刚坐上椅子,还未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维尔纳的手脚就被星期六麻利地捆住了。
整个人紧靠在椅背上,正对陈舟,维尔纳条件反射般想低下头逃避“幽灵”的目光。
然而星期六不允许他这样做——维尔纳的头发被薅住了,他只能微微仰着头,面对昏暗灯光中的高大男人。
对自己刚刚的谩骂感到悔恨,意识到情况不妙,维尔纳连忙求饶。
在死亡的压力面前,这个狡猾的欺诈者爆发出了生平中最优异的演技。
他的颤音,他的哭腔,他的眼泪和鼻涕,他真诚的用词和深切的感情,就连最冷血的审判官听了也会为之动容。
……
不过很可惜,陈舟听不懂西班牙语,他只觉得这个棕发人的表演格外滑稽。
抬起手,轻按了一下强光手电的开关。
光束射出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瞬间从凌晨变成了正午。
炽烈的光芒使得维尔纳完全睁不开眼。
他原本还算清醒的意识也伴着这道强光陷入了迷茫——
“哦,上帝呀!
这究竟是什么?”
维尔纳自认是个对神没什么信仰的人,这是大多数水手的通病。
往常将上帝挂在嘴边,通常是口头语或者出于习惯。
但此时此刻,见到暗室强光的现在,他真的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了那种刺眼的光芒。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幽灵’是个居住在深海的巫师?
还是说真的有人能与神沟通,而不是教堂里那些偷着搞小男孩的冒牌货……”
……
愈是无知的人对于超出想象的事物愈冷漠,越觉得没什么了不起。
而维尔纳恰巧处于那个懂得一些知识,却又不完全理解的阶段。
正因如此,强光手电对他造成的冲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