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森林。
然而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早有准备的星期六转眼就追上了他,并捆住他的手脚,将他拖回了陈舟身边。
……
“何必呢?”
陈舟仍面带微笑,维尔纳的逃跑与反抗并未给他带来半点情绪波动。
蹲在棕发佬身旁,他展开了一直架在身侧的画板,板上固定着一张a4纸,纸面分明地勾勒着一座令维尔纳感到眼熟的建筑——
绞刑架。
这个象征着惩治与律法权威的建筑结构十分简单。
两根粗壮的立柱深埋入地底,立柱上方架设着横梁,在横梁中央,悬挂着一根打着活结的麻绳绞索。
立柱下有木质的平台,两侧用石阶与地面相连。
以陈舟的素描功底,绘制绞刑架简直小菜一碟,就连横梁上挂着的麻绳纹理,他都画的惟妙惟肖。
因此当维尔纳看到纸上所绘之物,一下子就清楚了自己的下场。
这一刻,从前所有的委曲求全,装模作样,还有虚无缥缈的希望,乃至人生中其它追求,都凝固在了那根绞索上。
丧失了生还的希望,维尔纳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
他面目狰狞地破口大骂,恨不得将自己的唾液喷溅到陈舟脸上。
用尽生平所掌握的全部恶毒词汇,他一边骂一边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住他手脚的绳索。
然而无济于事。
像对待一只负隅顽抗的虫豸,陈舟并未理会气急败坏的棕发佬,只是收起了画板,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随后,他语气平缓地对星期六说。
“给他几鞭子,让他冷静冷静。”
……
土著早已远去的田头,陡然传出几声清脆的鞭响,以及维尔纳不似人声的惨叫。
未几时,那惨叫渐渐平息了,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抽泣。
……
眼泪、鼻涕和鲜血在维尔纳脸上流淌。这个自诩纵横海上多年,吃过见过风光过的水手死到临头仍想不明白。
为什么转眼间,他的人生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