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钩上的鱼一眼,他终于叹了口气,觉得暂时无法从钓鱼中收获快乐了。
摸了摸来福的狗头,正准备放下钓竿跟这家伙好好玩耍一阵子,他却见一名土著急匆匆地从山下营地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土著陈舟认识,按他们部落的发音,名字应该叫库鲁,说话有点结巴,但干活还算勤恳。
听安插在内部的眼线说,这家伙是个闷葫芦,晚上别人聊得热火朝天,他通常都是不说话的那个。
据说库鲁在部落中还有老婆孩子,他这样整天闷闷不乐,估计也是在牵挂自己的孩子。
部落中的生活所有土著心里都有数,失去了正值壮年的男人,他的老婆肯定被分配给别人了,孩子也成了半个孤儿。
有爹的孩子在部落中都混不好,别说没爹的孩子了,不死都算运气好。
倘若没见过好生活,没接受过教育,库鲁或许还能开开心心地地生活在这个“天堂”。
但他已经从星期六,从陈舟那里知道了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就必定会想起还活在地狱中的家人,却又不能把他们救出来,跟着自己一起享福,表现得自闭些实属正常。
……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段库鲁应该在田里干活,或者跟其他土著一起吃饭休息。
他过来干什么?传话也用不着他呀,星期六星期日都闲着呢……”
陈舟正疑惑,库鲁已经一溜烟儿跑到了他身边,大喘了几口气,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羊,羊被,被被被……被蛇吃了。”
他本就结巴,跑了这么一大段路,心中焦急,嘴上更加不利索,说起话来口吃比平时还严重得多。
一个“被”字,在他嘴里重复了十多遍,好不容易才说出来,把这个强壮的土著男人脸都给憋红了。
“蛇吃羊?”
陈舟正纳闷什么蛇能把羊给吃了,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登岛第一年发现野山羊群时意外看到的那条巨蟒。
岛上的毒蛇大多体型瘦小,长一米有余,吃条羊蹄子都费劲,别说吃羊了。
若说吃羊,恐怕只有那种蟒蛇才具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