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生命危险尝试游到对岸,投奔陌生部落过上不知是好是坏的日子,死也是一种解脱。
只是,被恶魔杀死吃掉,死后还能不能登上神的天国,过上顿顿都能吃饱肚子,不用再干活的日子呢?
他们已记不清。
……
押送俘虏之前,库鲁特意探头往小屋内看了一眼,他并没能找到自己孩子的踪影。
毕竟是在部落长大的人,心中稍微一回忆,他就想到了好几种糟糕的结果——
被杀死、被饿死、被吃掉……
在众多结局中,直接死亡甚至是最好的结局。
他这个不争气的父亲,阴差阳错地抵达了梦中的“天国”,努力了这么久,返回时,却看见自己的孩子坠入了地狱。
尽管还未从女土著口中确认自己的猜测,但库鲁明白,他的孩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正因有这种猜测,他才没有开口同自己孩子的生母叙旧,推搡时反而带有怒气,使足了力气,有几次差点把女土著推倒在地。
至于一切糟糕结果的诱因,那个男土著,就更惨了。
要不是正在行动中,必须以大局为重,又有星期日这个上司监督,库鲁非得掐断那家伙的脖子。
……
库鲁不说话,女土著自然也认不出这个披着一身斑点,头上长着一对凸起眼睛的怪物是自己从前的配偶。
她顺从地在三人小队的带领下来到了海滩。
这里远离部落,即使大声喊叫也不会惊扰土著。
海潮声和风声会掩盖大部分不寻常的声响,疲倦则会使土著们陷入更深的睡眠,莫说审讯,就是行刑都没什么影响。
……
见库鲁表情十分急切,星期日给了自己这个沉默的下属一个机会,示意他可以拿出女土著口中的布团,开始询问他想知道的事了。
库鲁见状,轻声对星期日说了声谢谢,随即粗暴地拽出了女土著口中的布团,取下了头上的夜视仪以及钢盔。
“你还认得我吗?”
他用土著语询问。
女土著心情紧张,又惊又惧,刚听到库鲁声音的时候,并未分辨出说话的人是与她同屋睡了两个雨旱交替的配偶。
直到库鲁重复一遍,她才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已经消失好久好久,自他跟随寻找老祭司的队伍出发后,就再没出现过。
女土著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死去的人”竟然还能重新找上门来。
她试探着说出了库鲁的名字。
却见库鲁毫无喜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