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射出噬人凶光,脸上疤痕涨得发紫:“住口!难道要我坐以待毙?”
这时,一名青年将领掀开帐帘踏入。
此人正是杨应龙次子杨承业,身披玄铁锁子甲,腰间悬挂的虎头湛金枪还在滴落血水。
他单膝跪地,朗声道:“父亲!孩儿愿率‘幽冥铁骑’夜袭石飞扬营地,定要将雄樱会斩尽杀绝!”“不可!”角落里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西域阴煞教仅剩的长老尸罗缓缓起身,他紫黑的指甲划过地面,留下五道焦痕:“石飞扬的明玉功已入化境,武当七子虽伤未愈,剑阵余威仍在。幽冥铁骑纵然悍勇,只怕也是羊入虎口。”
杨承业霍然抬头,虎目圆睁:“尸罗长老未免长他人志气!我幽冥铁骑个个身披玄铁重甲,胯下幽冥马日行千里,且能口吐毒雾。今夜突袭,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猛地抽出长枪,枪尖挑起烛火,“若不能取下石飞扬首级,孩儿甘愿提头来见!”
杨应龙盯着儿子坚毅的面容,独眼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他缓缓踱步至帐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明军营帐,疤痕随着思索的动作扭曲:“承业,你可知此战关乎我军存亡?石飞扬连破八阵,我军军心已乱。”他突然转身,骨节鞭重重甩在杨承业脚边,“若败,不仅你我性命难保,整个播州都将化为焦土!”
“父亲!”杨承业膝行半步,长枪重重砸地,“孩儿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幽冥铁骑更是孩儿亲手训练。我们趁着夜色突袭,以毒雾掩身,再以连环马阵冲阵。雄樱会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挡不住铁骑践踏!”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惊起帐外夜枭怪叫。
蓝沁儿转动玉镯,忽然娇笑出声:“杨公子好魄力!只是……石飞扬身边那郭湘玉的拈花指专破阴毒,还有苏清寒的峨嵋剑法……”
她话音未落,杨承业已横枪指向她:“妇人之见!我幽冥铁骑的毒雾乃是取自万蛇窟,见血封喉。若她敢来,定叫她有来无回!”
尸罗冷笑一声,紫黑手掌突然拍出,一道阴煞之气直击杨承业面门。杨承业反应极快,长枪横扫,枪尖与阴煞之气相撞,爆出一团紫烟。
“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尸罗阴测测道,“幽冥铁骑虽强,但若中了埋伏……”
“够了!”杨应龙暴喝一声,独眼瞪得浑圆,疤痕涨得通红,“承业,本帅准你出兵!”他抓起案几上的虎符,重重拍在儿子手中,“带五千铁骑,今夜子时出发。若胜,重重有赏;若败……”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你我父子便一同葬身这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