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眼中泛起泪光,“不然我就把自己练成天下第一高手,追上你打屁股!”
石飞扬笑着将两人搂得更紧,温暖气息驱散了夜寒。
远处传来更夫悠长的梆子声,在这京城一隅的客栈里,满室温情,暖透人心。
暮春的京城,柳絮纷飞如雪。
石飞扬立于雄樱会京师分舵的飞檐之上,明玉功流转间,琉璃般的肌肤在暮色中泛着温润光泽。谢文如灵猫般跃至他身侧,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街巷:“总舵主,三处分舵均已整顿完毕,只是……”
他话音未落,石雄握着白虹剑疾步而来,剑穗扫落檐角积尘:“听闻东厂近日在城西频繁活动,怕是又有新动向。”
白芷轻抚玉笛,银铃轻响:“石郎,既已处理完分舵事务,不如早些回江南。”她望着丈夫眉间若隐若现的愁绪,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石飞扬却望着紫禁城方向,目光深邃如渊:“我忽想起些旧事,须得入宫一趟。你们在此等候,不可轻举妄动。”说罢,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宫墙内,冷月无声。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避过重重岗哨,停在一处荒废的宫苑前。断壁残垣间,唯有几株老梅依旧绽放。
忽有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曲调哀怨,似泣似诉。石飞扬心头一颤,推开斑驳的宫门,只见窗前坐着一位素衣女子,双目蒙着白绫,正是恭妃王氏。
“是是你吗?”王氏的声音颤抖如秋叶,手中琴弦突然绷断。
石飞扬喉间发紧,明玉功运转竟也难掩心绪激荡:“是我。”话音未落,王氏已踉跄着扑来,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这些年……我每日都在等你来……”
石飞扬揽住她纤弱的身躯,望着她眼角深深的泪痕,心如刀绞。
他记得初见时,她在御花园折梅,眸中盛着满天星斗,而今却因相思成疾,双目失明。
“为何如此?”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王氏苦笑,指尖轻抚他的脸庞:“自你走后,陛下再未踏入这冷宫半步。我诞下皇儿,却被视作不祥……常洛他……”
她突然剧烈咳嗽,石飞扬忙以内力为她疏导,却发现她体内淤积的郁气竟比绝世高手的暗伤更难化解。得知儿子朱常洛的处境后,石飞扬周身寒气骤起。
他轻抚王氏苍白的鬓角:“放心,我定会护他周全。”
当夜,他易容成皇宫侍卫,潜入朱常洛居住的景阳宫。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纸洒入,照见榻上蜷缩的小小身影。
几岁的孩童面黄肌瘦,身上的锦